什麼……”
蔣崇禮哽咽到失聲。
當初為了救蔣氏,他忍痛跟趙文瑩分手,轉頭跟孟清月結婚,那段時間,他真的痛不欲生。
婚後剛開始的幾個月,孟清月暖心陪伴,照顧得無微不至,可能男人天性薄情,他竟開始為她心動,也下定決心要好好經營和她的小家庭。
不料這個時候又生了變故,他媽媽確診了癌症,已經到了中後期,老人家想在臨死之前抱上孫子,新婚不久的小夫妻瞬間陷入催生壓力中。
這個時候,孟清月告訴他,她不想生孩子。
當時的她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她希望自己的生育權能得到尊重,同時也體諒老人家想抱孫子的心情,表示不介意經由別的女人生出他的骨肉。
她甚至替他選好了物件,正是他的前女友趙文瑩。
她說,反正他們之前也有一段,這樣既能成全他們,也能避免他和其他女人發生親密關係。
他當時也懷疑過這是不是釣魚執法,沒想到孟清月直接以他的名義把趙文瑩約到了酒店。
男人總是在某些方面難以把控,蔣崇禮以為自己踩了狗屎運,娶了個善解人意的妻子,還能和真愛廝守,享盡齊人之福,沒想到孩子一生下來,一切都變了。
孟清月不僅搶走孩子,還把趙文瑩囚禁在酒店,並從外面找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男人,對趙文瑩進行無休止的侵犯,害她患上性癮症。
蔣崇禮這輩子也無法忘記那個下午,他推開酒店房門,看到趙文瑩被三個男人圍在中間的場景。
滿室頹靡,令人作嘔。
她肯定以為他是去救她的,可是他想到還需要依靠孟家的蔣氏,又默默退了出去。
剛走到酒店大廳,他就看到酒店的工作人員匆匆往外面跑,說是有人跳樓了。
孟清月是害死趙文瑩的兇手,而他,就是那把行兇的刀!
呼吸不暢,孟清月的臉很快漲成豬肝色。
她眼中毫無懼意,甚至帶著幾分調笑,“誰讓你媽那麼短命,作天作地的鬧著要孫子,我都讓你找別的女人生了,她還是等不到,浪費我一番好意。”
蔣崇禮嘶聲怒吼,“生死有命,她說了能算嗎?”
“是啊,生死有命,你媽命該如此,趙文瑩也是。我明明給過你機會,讓你帶她去把孩子拿掉,是你非要堅持把孩子生下來。”
蔣崇禮恨得加大手上力道,“孩子已經八個月了,怎麼拿掉?”
孟清月雙目圓瞪,眼球突出,聲音越來越小,“有的是辦法,只是你不想而已……”
她意識都有些恍惚了,缺氧的胸腔彷彿要炸裂一般。
最後一刻,蔣崇禮鬆開手,迅速穿衣服離開。
孟清月弓著身子大口吸氣,蔣崇禮走到門口時,她叫住他,“崇禮哥哥,你還來嗎?”
她脖子上還有掐出來的紅印,眼裡淚光閃爍,泫然欲泣,我見猶憐。
蔣崇禮果斷開門離開。
下樓坐進車裡,他一連抽了好幾支菸,才勉強撫平心頭的煩躁。
摸出手機打電話。
“你好夏總,抱歉,你說的事兒沒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