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沒說出來的話外音。
平分家產,她們守口如瓶,要是不答應,那她這嘴可就不一定管得住了。
母子倆分工明確,劉文英來明的,周競攻心。
他哽咽著說:“簡書顏,我再也……再也不想看到任何與你有關的東西。”
簡書顏一動不動,眼眶裡淚水蓄積,什麼都看不清。
心像是在被人拿刀凌遲,一下又一下,死又死不了,只有劇痛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周競心裡其實也不算好過,今天的一切,是他所願,但又非他所樂見,如果可以選擇,他也希望能用更體面的方式結束這段關係。
只可惜現實沒有給他其他的選擇。
家裡的固定資產都是簡家出資購買的,他要是不使點手段,離婚什麼都得不到。
全場只有劉文英是真的高興。
房子車子沒了,但錢還在,不光如此,她還很快就要抱上孫子了。
她迫不及待要坐實簡書顏婚內出軌的髒事,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兒子能拿走屬於他的部分。
她跟個鬥雞似的衝上前,一邊拍臥室門,一邊用力去壓門把手。
門從裡面鎖住了。
劉文英把門拍得震天響。
“開門,趕緊給我開門。有膽睡別人老婆,這會兒沒臉見人當縮頭烏龜了?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讓女人在前頭擋槍,敢作敢當的話,還不算簡書顏那c婦太瞎太蠢。”
她聽兒子說過,周知航和簡書顏是大學同學,倆人關係很好。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捉J在床的鐵證是拍不著了,如果簡書顏非死咬著不承認也拿她沒辦法,現在只有從野男人身上下手。
不管他承認還是否認,只要露了面,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就有辦法把簡書顏釘死在恥辱柱上。
再說了,為了今天,周競做了充分準備,周知航喝的那扎原漿里加足了料,兩人在屋裡待了那麼久,簡書顏脖子上還有紅印,足可見戰況之激烈。
以她對簡書顏的瞭解,那不是個能扛事的,只要狡辯不過,就會乖乖低頭,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拿錢走人,去大城市,以後再也不見。
簡書顏站在旁邊,背靠著牆,臉轉向一旁,眼淚無聲往下落。
像是沒有情緒,對任何東西都不甚在意。
這和預想的反應不太一樣,周競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咔噠一聲,房門開啟,一隻穿著灰色男士拖鞋的腳從裡面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