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一個包袱的村長,回去的時候,是宋風的騾車送回去的,看著手裡的兩個大包裹,一個稍微小點的包裹,有點懷疑人生。
到底是咋回事,他是去還棉花的,怎麼還帶了這麼多東西回來,所以,剛才他其實是去打秋風的?
“當家的,你站門口乾嘛?不冷嗎?”
冷,很冷,他就是想清醒清醒,風子倆口子,一唱一和的,說的他都暈了,然後暈乎乎的上了騾車,拿著東西,風子剛還跟他說,有空去家裡多坐坐,然後就走了。
“你手上的是啥?”李氏認識那個包裹,就是裝棉花的包裹,“你怎麼又把東西拿回來了,不是說還風子嗎?其他是啥啊?你剛又去哪了?”
“老婆子,你讓我靜靜。”
老李氏:……
村長拿著東西,慢慢走進院子,步履蹣跚,就站一小會,都有點凍僵了。
“這些都是什麼呀?”
“哦,明天順子要穿的衣裳,別弄髒了,宋風的,等順子的新衣裳做好再還他。這個……”村長喉結上下滾動,有些難以啟齒,“小寧給打包的吃食,我也不知道里頭是啥,她說給娃吃的,就這樣塞車裡帶來了。”
所以,你跑了一趟,沒還人家啥東西,還帶了那麼多東西回來?村長媳婦奚落的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當家的看著就有些沒回神,她還是別刺激他好了。
“我看看是啥?”
包袱裡面一包飴糖,一包山楂糕,大概兩斤左右的驢打滾,他們不認識,還是順子說這是驢打滾,賣給鎮上的點心鋪子的好東西。
“娘啊,這咋還有肉,這孩子!自己留著吃不行嗎?”
宋順子看了肉,聽到老孃的話,很想說,風子前兩天買了半扇,可他不能說。爹交代了,不管宋風賣了啥,買了啥,他都當沒看到,他就是一個送貨的,對誰都不能多嘴。
想到宋風說的感動的他人都迷糊了的話,“哎收著吧,零嘴給孩子們分分,肉,晚上燉了吃。”
老李氏詫異的看著當家的,按他的性子,不該說,東西都不許動,一會我就給人還回去嗎?
“順子,衣裳愛惜點穿,他娘,你早點把他的新棉襖做好,還有啥手套,帽子,小寧都拿了一套過來,你看看樣式,就按那樣的做。”
“用新棉花?”
“廢話不是,不用,我拿回來幹啥!”風子都說了,一家人,不用計較啥,這次,他就收下。
村長媳婦撇嘴,老頭子不對勁,很不對勁。
家裡每人都分到一顆糖果,一塊點心,剩下的,老李氏收進了箱子裡。
“這些糖能放,留著過年吃,點心,每天分一塊,也夠分個幾天的。”
“你看著安排就是,家裡不是晚上要包粘豆包嗎?明天順子給風子送一簸箕過去,我剛才去他家,一家人,忙著趕貨,沒一個空著的。”
李氏動動嘴,她其實想說,她可以去幫忙,不要銀子,可這話不能說,人家的方子都是秘密,她去了算咋回事,她好心,人家也不會這麼想。
“成,我們多包點,給他們送過去。”
幾天後,宋順子穿著自己的新棉襖,棉褲,棉鞋,戴著雷鋒帽,面罩,心裡美滋滋。他除了眼睛,哪都包裹嚴實,風,再也吹不進來了!
“注意著點,冬天就這一身,得穿好幾個月不能洗。”
“噯!”順子答的敷衍,黑色的麻布,髒了誰能看見。
“娘,今晚還吃粘豆包不?”他真的愛吃,比邦硬的窩頭好吃太多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包的是吃一個冬天的,哪能天天吃!”李氏怒視著他。
宋順子縮縮腦袋,他都當爹的人了,爹孃還老這樣兇他,他在娃和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