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村裡這幾個老傢伙臉上掛不住了,冷哼一聲,轉身便揚長而去。
這邊廂,譚文雅剛剛因為仗義執言而引得眾人側目,但此刻面對著趙小風時,她卻突然感到有些難為情起來。
她急忙伸手拉住身旁的黃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匆匆忙忙地朝著她身後閃躲過去。
黃麗擋在譚文雅面前,替她擋住眾人打探的目光。
譚文雅今天休假,在趙家參加完葬禮後就回家了。她剛到家,文念娣就絮絮叨叨地在她耳邊唸叨,念得她煩不勝煩。
譚文雅把五十塊錢交給她媽,文念娣變臉比翻書快,一下子就喜笑顏開了。
她最近手氣不太好,現在就去約人打牌,趙剛家的早就約她了,她得早點去佔個好位置。
坐了許久,也不見她媽回來,譚文雅無奈地嘆了口氣,認命一般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廚房走去。
另一邊,趙小風懷著沉重的心情,在先生的引導下來到靈堂前,恭恭敬敬地給他父親磕頭。
當他走出靈堂時,到處都沒能發現譚文雅的身影,這讓心情已經很糟糕的他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他茫然地伸手抓了一把,卻只抓到一把寒風。
等到趙忠禮順利入土為安之後,趙小風的母親卻病倒了。
在醫院住了兩天後,趙小風他媽逐漸康復起來。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這次生病似乎讓她的頭腦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
她摸摸趙小風的腦袋,又摸摸趙小梅的臉,流著眼淚說:“孩子,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聽到她媽這話,一直冷靜的趙小梅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
這些年她過的太難了,那個被人歧視和冷待的小小姑娘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救贖。
趙小風的眼眶也溼潤了。這些年他對他爸並不是沒有怨恨,可那畢竟是他爸,他也沒辦法狠心不管。
如今,他爸已經去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妹妹和媽媽過上好日子。
趙家的葬禮結束後緊接著就是何家的葬禮。
連著參加兩場葬禮,讓黃麗感到有些疲倦,又時常感嘆人生無常。
不巧,兩次葬禮都趕在了工作日舉行,黃麗便獨自一人前來弔唁。
參加何家的葬禮時,黃麗給大寶和小寶各帶了一袋紙尿片,解了田夢的燃眉之急。
兩人好長時間沒一起說話了,湊到一起嘰嘰咕咕說個沒完。
兩個孩子如今長得胖乎乎的,就是小寶依然不好帶,常常半夜三更起來玩,把田夢折磨得不輕。
如今來帶孩子的是田夢的表妹,去年高中畢業,因為不想那麼早相親結婚,一直和家裡做抗爭。
田夢聽說後,就請了她來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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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媽,在被田夢發現她偷偷摸摸地剋扣大寶的奶粉後,母女倆大吵一架,就讓她回去了。
田夢還說她老公公最近又開始作妖,她打算明年初就帶著表妹搬到縣城去住,到時候在家門口擺個攤賣水果,也可以補貼家用。
黃麗對此自然是贊成的,她去縣城住,只要阿陳不心軟,他爸自然就沒法繼續作妖。
鎮上這幾天的話題中心除了被凍死的趙忠禮就是林宏光和代老五。
對於這件事的後續發展,黃麗倒是沒有過多關注,因為她相信公安機關一定會依法給予他們應有的嚴厲懲罰。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阮棋竟然主動提出了離婚。
黃麗聽姚蓮花說,阮棋她已經回到了孃家,並且計劃著明年外出打工,開始全新的生活。
感慨完,黃麗去看了小樓,發現地基已經打好了,第一層也已經封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