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大……大哥,你什麼時候回……回來的?”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的。
黃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天賜咋回事兒?以前沒發現他是個結巴啊!這是什麼時候落下的毛病?
黃天賜看了眼黃山,發現他臉色平靜,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心裡暗暗嘀咕:大哥太他媽嚇人了,跟殺神似的。
他也不躺著看電視了,跟只兔子似的竄出去,那速度快得黃山都沒來得及張嘴。
放下他買回來的點心和菸酒,黃山也不等林點花回來,徑直回了自己家。
等黃山回家了,黃天賜才偷偷從屋後出來。
勞動節他在果林和林明玉吵架,明玉那賤丫頭告了他一狀。上次大哥回來就把他提溜出去軍訓了一番,讓他做俯臥撐,站軍姿,負重跑。把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和他媽告狀,他媽卻信黃山的話,還說什麼大哥說是在測試他的體能,看看他有沒有當兵的潛力。
他有個屁的潛力!
黃天賜(崩潰大哭臉):當兵又苦又累,他不要當兵!
黃琴和張強分開的事,黃母這個伯母知道,黃父這個大伯知道,林點花和黃有才這對父母卻不知道。
不過,就他們對黃琴那態度,知道了也只會勸和,還不如不讓他們知道。
黃父狠狠地灌了口茶水,砸吧砸吧嘴巴,說道:“分了也好,張強那小子就不是個過日子的人,黃琴如今也算解脫了。”
誰說不是呢?黃琴這姑娘命苦,攤上了那樣一對爹孃。也幸好她自己有主見,不然還不知道會在張家那個爛泥潭裡陷多久。
一行人在家裡住了兩天,日子過的很是悠閒。
頭天清晨,秦野和黃山帶著明玉和黃蓉去果林摘果子,下午又一起去湖邊釣魚,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當天夜裡下了點小雨,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涼爽了許多。幾個人商量了下去野遊,剛好昨天釣了條魚,可以去湖邊烤著吃。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去湖邊,黃母也一起去。兒子明天就要回部隊,她心裡十分不捨,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黃麗和林宏明在烤魚,黃母抱著明月在旁邊指揮。黃蓉和明玉在湖邊洗果子,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秦野躺在草地上,嘴裡叼著草根說話:“阿山,等這個任務結束了,你就轉業回來吧。”
黃山正在擦桌子的手一頓,驚訝地轉過頭看他,“你說什麼?”
陽光從厚厚的雲層裡射出一縷金光,照耀在大地上,呈現出一種生機勃勃的景象。
秦野眯著眼睛看著天空,聲音裡帶著些虛無縹緲:“我們已經三十多歲了,父母也老了,還能有多少個年頭可以等我們?你如今是連長,運作一下,轉業回來可以直接到市裡工作。到時候再娶個老婆,生兩個孩子,人生就圓滿了。”
,!
黃山低下頭,語氣平淡地說:“你知道的,我心裡的人已經結婚了,我不想耽誤別人。”
“轉業的事兒再說吧!”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秦野嘴裡念著詩句,眼睛卻瞟向黃麗。
黃山深知他內心深處的那份遺憾,但有時候,人們之所以對某件事情念念不忘,恰恰正是由於從未真正擁有過它。
“你只是遺憾從沒擁有過。如果當初你和我妹妹真的結了婚,你們的生活恐怕也未必會如你所想象得那般美好。”
要知道,他家富貴顯赫,而自家卻是平頭百姓,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過於懸殊。所謂“齊大非偶”這句古話,絕非毫無根據、憑空捏造而來。
“也許吧……”秦野輕輕咀嚼著口中的草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
是啊,人皆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