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琴把胳膊上的傷露出來給大家看,很是痛斥了張強和他老母一番。
鄉下人家雖然也有打老婆的,可那都是在私底下。
此刻黃琴把這事兒拿到明面上來說,她孃家人又要討個說法,到底是張強理虧。老村長也只能替她主持公道。
“誰家老爺們不打婆娘的?不就挨頓打嘛,誰還沒捱打……!”張強他媽還不服氣。
黃山面無表情地看著張強他媽,眼神冷漠得彷彿能將空氣凍結。
被這冰冷目光注視著的張強他媽,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原本到嘴邊的話語瞬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嗚嗚……這眼神好可怕!
“你還不知道吧!張強已經被抓進去了。”
張強他媽一臉都茫然,什麼意思?進哪兒去了?
“他本來就是待罪之身,如果我妹子再去告他強姦罪、故意傷害罪,你覺得他還能出得來嗎?”
近年來,國家對於違法犯罪行為採取了嚴厲打擊的政策,力度之大可謂空前絕後。那些犯罪分子一旦被抓捕,所面臨的處罰絕對是極其嚴苛的。
就拿張強來說,他犯下的那幾條罪行,已經足夠讓他在監獄裡度過漫長的歲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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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知這個訊息時,張強的母親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支撐,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到地上。
緊接著,她便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和絕望,放聲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悽慘悲涼又帶著虛張聲勢。
別人不清楚,她是清楚的,張強肯定是因為偷東西被抓了。
“怎麼會這樣?張強到底犯什麼罪了?”
“是誰把他抓進去的?我們怎麼沒接到訊息。”
“肯定是黃琴這小蹄子乾的,我們不能放她走!”
眾人吵吵嚷嚷的,現場猶如菜市場一般喧鬧。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怒喝突然響起:“閉嘴!”
只見老村長眉頭緊皺,一臉嚴肅地瞪著還在哭嚎的張強他媽,厲聲道:“哭能解決問題嗎?你們是嫌張強的罪名還不夠大嗎?”
說完,他環視四周,眾人皆是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想辦法順順利利地把這幾位‘殺神’送走,以免再生事端!
“村長,公安同志來了。”
人群聽到這話頓時又開始吵鬧起來,公安來了?難道張強真的被抓進監獄了?
村長這時已經對他們的話信了八分,看樣子如果不能按他們的要求解決,黃琴真有可能去告張強強姦罪和故意傷害罪。
村裡要真出了個強姦犯,他這個村長十年都抬不起頭來不說,以後誰還敢把姑娘嫁到這裡來!
“雖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可是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她和張強沒緣分,再有張強親筆簽名的關係斷絕保證書,分開就分開吧!”
不管張強他媽願不願意,黃琴總算是和張強斷絕了關係。此後天高憑鳥飛,海闊憑魚躍,再也沒有人能束縛她了。
黃琴恢復了自由之身,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要給她一個容身之處。
黃麗和林宏明商量後讓黃琴先在鎮上飯館裡幹活,讓姚蓮花帶帶她,等以後到了縣城再做打算。
黃山過兩天就要回部隊了,他就帶著黃麗一家四口回了一趟孃家。黃蓉也很久沒見過大哥了,就一起回家住兩天。
黃天賜在家裡躺著看電視,他沒考上初中,他媽林點花一直在他耳朵邊唸叨,他煩死了。
“天賜,你在家?你媽呢?”黃山推門進來。
黃天賜只感覺一股寒意從尾巴尖直衝頭頂,大夏天的讓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