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當天下午。
張強被胡?的手下送回工地,驚魂未定的他又遇到了前來追債的放高利貸那波人。
張強雖然捱了頓打,可是傷都在暗處,根本看不出來。對比之下,柳天就悽慘多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關平今天去市裡開會,他雖然逃過了一劫,但是他不知道,放高利貸的已經找到他家裡去了,把他家鬧的個雞飛狗跳。
放高利貸的幾人給了他們最後一天時間,明天天黑之前至少要拿出兩千塊錢出來,否則就要砍掉他們的一隻手。
張強和柳天被逼無奈,只好承諾明天給錢。
關平回到工地上時,張強和柳天已經在他宿舍等著了,幾人商議了一下,打算今天晚上幹票大的。這個單項工程廢鐵不多了,不是還有別的工程嗎?距離也不遠,開工地的車去搬回來就行。
急昏頭的幾人沒有發現今天晚上的工地格外安靜,也沒發現他們搬東西時格外順利。
等張強和柳天開著車回到自己看守的工地時,他們就被保安隊長給逮住了,人贓俱獲。
等公安機關來時,一開啟車廂,發現車廂裡不僅有他們搬的廢鐵,還有今天新運到工地來的配件,張強三人不約而同的反應過來,他們被栽贓陷害了!
這下是黃泥巴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說不清楚了。
抓了三個小偷,就把以前的爛賬都給平了,專案部的經理十分滿意。
張強被抓進去了,要判刑,等他出來至少也是兩三年。那時候的黃琴應該已經成長起來了,也就不會再懼怕他了。
事情順利得有點過分,順利到秦野和黃山覺得背後還有陰謀。
胡?替他們解了疑惑:“我的手下把他送回去後,柳天已經被人給拿住了。他們偷賣的那些“廢鐵”很多都是剛運到工地的材料。關平利用職務之便監守自盜,其實本不是個大事,奈何這兩個月他的直系領導正在競爭經理的位置,他領導的對家就把這事兒捅到了集團領導那裡。他們幾人又剛好被保安隊長抓了現行,為了以儆效尤,嗯……可能也有其他原因,比如平賬什麼的,經理就只好送他們去見公安了。”
胡?的手下說,那幾個放高利貸的人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就好像逼著他們二人去偷盜廢鐵似的,胡?想可能黃山背後還有高人吧!
李·懵懂無知·少清同學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他知道這事兒是他大伯乾的。
李憶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心裡想著事,手裡拿了一支雪茄把玩。
接到組織部的訊息,他要升遷去市裡了,任職檔案應該在最近一段時間就要下發到縣政府。他走以後李瑞應該就接任縣委書記一職。
他在南平縣幹了八年,三年前就有機會去市委,他拒絕了。
三年前弟媳和少清在回省城的路上遭遇連續車禍,雖然公安定性為意外事故,但他知道這是針對他們李家的一場陰謀。
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把南平縣裡裡外外梳理了一遍,抓了不少犯罪分子,又大力支援企業發展。如今到了該去市裡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李憶一直是個手段溫和的好領導,不過他不放心他弟弟,他想在走之前先幫他弟弟把南平縣的黑暗勢力料理一遍,讓他單純的弟弟日子能好過點。
李·單純·瑞:感謝大哥帶飛……
解決了張強,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黃山幾人帶著黃琴去了一趟張強家,找了他們村的村長,在村長的見證下和張家一刀兩斷。
張強他媽接到老村長的訊息時氣得不行,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帶著家裡的親戚趕往村委會。
剛進門,張強他媽就開始罵罵咧咧的,還想伸手拉扯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