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莫昶業等人心中頓時一沉,但未曾後退半分,只是怒目而視不再出聲。
畢竟此刻的博弈已不是他們這等身份之人可以開口摻和進去的了!
寧修言把玩著手中的酒盞,面色如常道:“無妨,這位鄂國公的小公子所言乃是事實,本侯是痴傻了五年!他沒說錯!”
一見寧修言似是服軟,唐瑛心中愈發傲慢起來。
想來對方也是畏懼自家國公府的勢力,故而才想息事寧人,終究是侯不如公!
“聽見沒,你家主子都說在下沒說錯,你等還有何話可說?”
可安澤信卻是眉頭微微擰起,以他對寧修言的瞭解,換作以往或許會一笑而過,不與唐瑛爭論,甚至會因此離開雲雨樓化解這段矛盾。
可三州之事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寧修言。
若是以他如今孤軍深入雍州的性子,怕是不會就這麼算了!
但也僅限於和唐瑛吵上兩句,最多不過是鬧到京都府,再壞點無非是雙方鬧到殿前,讓女帝出來評理。
最後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可寧修言來青樓的事情卻是遮不住了!
當然,若他真隱忍不發,自己也算是讓唐瑛落了他的面子,往後在京都勳貴之間也無顏見人了!
無論是哪種結果,自己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果然,就在安澤信暗自揣度寧修言會選擇哪個處理方式之時,只見後者緩緩起身,兩步來到了唐瑛的面前。
見狀,裴興眯起雙眼,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他們這群人中若是論打架,或許只有自己這位御林軍副統領之子能夠同寧修言掰掰手腕。
畢竟這等官家子弟打鬥,死不了人,一旁的侍衛肯定是不敢動手的!
忽然,寧修言衝著唐瑛咧嘴一笑:“你說本侯痴傻五年確實沒錯,也挑不出毛病,但你是不是忘了一點?”
唐瑛神色淡然,端起酒杯輕蔑的看向他道:“本公子怎麼不知道忘了什麼?”
“忘了……本侯還是女帝的夫婿!”
突然,寧修言面容猙獰,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唐瑛的臉上,頃刻間,唐瑛如女子般嬌嫩的臉頰處緩緩浮現出五根手指印。
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而這一擊響亮的耳光倒是讓戲臺上的眾多樂伎與歌伎停了下來,所有人都將眸光投向了這裡。
等裴興反應過來之時,卻也沒了為唐瑛報仇的心思!
誠然,如寧修言所說,他可不單單隻有鎮遠侯一個身份,其還是先帝多年前為女帝定下的夫婿,算是半個皇家人!
即便痴傻五年,女帝也不曾下旨退婚,足以見得女帝對其用情之深!
如今既然寧修言恢復心智,想來二人很快便會完婚,若是如此,唐瑛先前之言可不單單是辱沒了寧修言,而是將整個皇室的臉面都踩在腳下。
往小了說,這是尊卑不分,往大了說這便是有不臣之心啊!
這一巴掌讓唐瑛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可寧修言卻沒打算放過他。
揪住唐瑛的衣領,將他從座位上拎了起來。
“本侯就納了悶了,至少我已承襲了爵位,是正兒八經的鎮遠侯,你不過是鄂國公眾多子嗣中的一人,還是說你家戶口本上沒人了是嗎?就這般肯定鄂國公一定會將爵位傳給你?”
唐瑛雖聽不懂寧修言所謂的戶口本是何意,但他明白寧修言所說都是實情。
自己雖貴為國公府的小公子,但他心知肚明,鄂國公府的爵位承襲是輪不到自己繼承的!
安澤信沒想到寧修言行事這般肆無忌憚,眼見失態要超出自己掌控,連忙柔聲上去調解。
“寧侯爺見諒,唐公子也是酒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