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老夫遍尋天下,也未能獲取寒山客的片字紙張。如今著紅蓮居士竟然能畫出如寒山客這般的畫來,老夫早已喜不自勝了。
如果再湊齊竹,梅兩幅,再加這幅雪松圖,那,那老夫此生無憾了。不過郡主放心,就衝這幅雪松圖,郡主若有要求,老夫也定當全力辦到。”
春蟲蟲笑了笑,點頭說道:“多謝太師厚愛,小女並無額外請求,小女此來,也僅僅是尋一個庇護。”
雪理松收斂了笑容,他感覺自己失態了,當太師這般久,他卻從未這般失態過,也確實他愛極了寒山客的話,奈何此生無緣相見,只不過他畢竟是位高權重之人。
他的臉頰上表現得沉穩,對著春蟲蟲又說道:“老夫還有一事相求,還望郡主允准。”
春蟲蟲帶著探究的目光,對他說道:“太師請吩咐。”
雪理松笑笑張口:“你也知,我在這個位置,所求之人不在少數,而我又自詡清正,不想招惹額外的麻煩,所以我愛畫,卻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露。
如若不是郡主拿出紅蓮居士的畫作來,老夫也定然不願和郡主說上許多,郡主回去還望替老夫隱瞞。”他說完之後,對著春蟲蟲拱手。
此時春蟲蟲心中卻一個激靈,她忽然就明白了,陳老太醫的馭人術上寫的清楚,所有人都是有弱點的,一個人一旦有了弱點,便有了把柄。
原來他早就把人性給分析透徹了,哪怕是雪理松這樣的高位之人,他也有懼怕的,也有弱點可以拿捏的。可是弱點一旦被別人知道,那便好似在對方面前袒露了自己的後背。
春蟲蟲自然是不能和他分享自己的感悟,她趕緊說道:“這一點太師放心,小女不是一個長舌之人,何況就算對外人說起,對小女也並無好處。”
雪理松點點頭,笑笑的說道:“那老夫就期待郡主得空,將那梅,竹送來了。”
春蟲蟲允諾,辭別的雪理松,可她剛上馬車,卻見馬車上堆積了好些物品,春蟲蟲趕緊問趕車的阿無:“這些東西又是何意?”
阿無有些無奈:“太師府送的,我說不收,可是他們的態度太過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