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她管不了這些,她清楚,陳老太醫說的和做的,她想要替莫家報仇,那手上必須有權勢,而所有的權勢都是需要錢來鋪路的。
她也懂了陳老太醫的另外一句話,想要快速的獲取財富,最好的辦法就是搶,而且這種搶還不是明著搶,是需要靠手段的。看著那些孩子無比純真的臉。
春蟲蟲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疼,那是一種對弱小懵懂的憐憫的疼,她揉了揉身邊孩子的頭髮,聽著他們天真的叫著她姐姐,春蟲蟲只感覺自己的鼻子都酸了。
看望了那些孩子,陳老太醫又找來了張方,他面前是一箱子銀子,他要把那銀子送人,至於送給誰,他們心中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但沒有一個人說出口來,張方喜笑顏開的走了,春蟲蟲越發的覺得自己不應該對他心軟,這個人著實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當初他那般的耍賴,如今又這般的討好。
她感覺一個人是怎麼做到能把尊嚴和臉面如此踐踏的,可是陳老太醫卻說道:“這樣的人才好用,也只有這樣的人,用起來才放心。”
春蟲蟲問:“師父,難道你就不怕他的勢力強大了,把我們一腳踹開嗎?”
陳老太醫笑了笑回答道:“若是一般人,肯定是會怕的,但是我們卻不怕。”
春蟲蟲:“莫非師父已經想好了辦法?”
可是陳老太醫卻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陳老太醫又有什麼打算,只不過第二日縣太爺卻親自登門造訪了,對於官家進門,對於一般百姓來說,無疑是天大的事。
可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陳老太醫卻不屑一顧,他讓那個縣老爺在書房喝了一個時辰的茶,才慢慢悠悠的出去了,他走到書房,趕緊擦了擦額頭說道:“哎呀,李大老爺,您怎麼親自上門了呀?”
春蟲蟲看著那個縣老爺,起身對著他拱手然後說道:“都說陳神醫忙,這是真的忙呀。”
陳老太醫笑笑回答:“人命關天,老夫也是沒辦法,怠慢了李大老爺,恕罪恕罪。”
那個縣老爺趕緊說沒事,可是春蟲蟲卻疑惑的很,陳老太醫明明就是在書房裡面喝了一個時辰的茶,他哪裡忙了?不過那個縣老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一般。
兩人說話也是熱絡的很,不多時那個縣老爺卻叫人抬來了一個箱子,那箱子就是陳老太醫讓張方送過去的。陳老太醫故作怪異,他再三說道:“我是外來戶。
到寒州落腳,理當孝敬當地父母,莫不是李大老遠看不上這點三瓜兩棗?哎呀,哎呀,是老夫考慮不周,是老夫的錯。”
那個李縣官,用眼角斜著他,卻故作玩笑的說道:“瞧你,你們呀都是夏國的那些陋習,本縣堂堂父母官,怎麼能找你們要東西呢?
你要說是什麼家鄉特色,那本縣收了也就收了,只不過這麼一大箱子財寶,本縣哪能收呀,這不是敗壞本縣的名聲嗎?這不本縣親自給你送了回來。
以後記住,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歪心思了,只要你們在寒州遵紀守法,那自然也用不著交本縣這個朋友,若是你真遇到難處,那本縣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春蟲蟲聽那李縣令說的義正言辭,她心裡反倒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縣老爺還是個清廉的,那落霞縣的百姓算得上是有福了。
陳老太醫也是不斷的誇讚,然後不斷的說是自己考慮不周,他對著那縣老爺說道:“李老爺,既然是老夫的錯,那老夫理當賠罪,老夫備下幾杯水酒,還望李老爺不要嫌棄。”
聽到他的話,李老爺趕緊起身,他再三的推卻,然後帶人離開了,等他走後,春蟲蟲心裡有些暗忖,這陳老太醫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
可是陳老太醫卻絲毫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她問他:“師父,這一招行不通呀。”
陳老太醫卻回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