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切對於春蟲蟲來說,好像就是一個夢一般。夢總是會醒的,他沒辦法否認是他引起了夏梁兩國的戰事,如果沒有他那莫將軍不會死。
莫將軍不死的話,莫念珠或許也不會死,可是她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外人,她做不了什麼,她也不能像莫念珠一般,拿著長槍去刺殺梁太子。
回到京城,春蟲蟲隨著送葬的隊伍把莫念珠送進了皇陵,皇家還是不錯的,承認了她太子妃的身份,也給她安排了很大的陵墓。
在安葬的時候,蕭暮塵哭的死去活來,春蟲蟲不是很理解,若不是他,那莫念珠為什麼要自刎?總之他有錯,有很大的錯,她不知道這幾年莫念珠是怎麼過來的。
但是從她那決絕的一刀可以看得出來,她過的並不好,不然她大仇得報,為什麼要選擇死?春蟲蟲好想去質問蕭暮塵。可是她沒有。
沒勇氣,也沒那個心了,畢竟莫念珠已經死了,她做不到讓蕭暮塵償命,她就像一個木偶一般,隨著禮官,看著那皇陵大墓緩緩的封住。
然後她就被召進了宮,這一次她住在了東宮的菡萏院,那是莫念珠曾經住過的地方,那裡彷彿還有她的影子。春蟲蟲看著每一樣物件,她都感覺到了傷心。
她摩挲著那整潔的被褥,看著那晾起的紅衣,她好似在等,等莫念珠回來。可是夜深了,她沒有回來,在朦朧中,她似乎又夢見了她。
她還是那種微笑的面孔,和她說話也是儘可能的好脾氣,她拉著她的手,對她說:“蟲蟲,快走。”
春蟲蟲依然迷迷瞪瞪的,但是莫念珠好像在一遍遍的和她重複著那句話,只是她感覺聽不清楚,所以她感覺有些焦急,哪知這一急,她卻醒了。
外面的天光微微的亮起,碩大的菡萏院卻沒見一個宮女進來,她起身,獨自到井邊打了水洗了一把臉。可正在這時,她宮中的熟人福喜公公卻焦急的跑了進來。
他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顧得上,而是一把抓住了春蟲蟲的手,他焦急的說道:“蟲蟲姑娘,這個你拿著,一會我會拿毒酒給你,這是解藥。”
春蟲蟲大驚,她趕緊問到:“福喜公公,這是怎麼回事?”
可是福喜公公卻不斷的往外張望,他好似在害怕什麼,不等春蟲蟲再問,那個福喜公公卻趕緊跑了,他邊跑便說道:“蟲蟲姑娘,你信我就是了,這是你唯一保命的機會,記得,信我。”
說完他走了。春蟲蟲呆愣愣的坐在院子裡,她很是疑惑,莫家已經敗亡了,她雖然是名義上的莫二小姐,那皇家即使不封賞,也不該殺她呀?
而她現在在東宮之內,她想走,卻走不了。到處都是禁衛,她只要出了門定然會被人抓住。她又看了看福喜公公給她的瓶子,她聞了聞,她很確定,那也是毒藥。
而那毒藥到底是什麼,她卻不知道。正在她理不清思緒的時候,果然福喜公公又來了,相差不到一個時辰,那福喜公公卻似乎變了一個人。
他嚴肅的走到她的面前,然後開始宣讀聖旨,大體上的意思是她是莫家二小姐,而莫念珠這一戰,打出了大夏的風骨,所以皇上要賞賜她。
賞她宅院一座,賞她良田千頃,還賞她縣主封號,再賞她美酒一杯。此時一個小太監已經端著酒來了,春蟲蟲驚愕的看著福喜公公。
福喜公公卻轉過身去,她知道他有難言之隱,她更知道那一杯酒不僅僅是美酒,還是一杯毒酒,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那皇帝要動她動手?
她張了張嘴,還是把那毒酒喝了下去,果然不多時她就感覺自己的喉嚨一甜,然後從她的嘴角就溢位血來了,再然後她就感覺自己的四肢開始僵硬。
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栽倒在地,此時福喜公公已經命人拿來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