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無賴、潑賊混混奉為祖師,也是一位人物。
沈不凡有了師門靠山,更加殷勤,進進出出忙活起來,那船溯流而去,行不下五里水路,四俠正在船艙打坐,外面忽然喧譁起來,接著船身一振,沈不凡早去支應,四俠出了艙房,只見幾個水工圍在船幫,向下指指點點,這船下了錨索,正在河邊打晃,不上不下,眾人正要鼓譟,沈不凡還未走近,一道身影,白光一閃,跳上船頭,幾個船工被一衝一撞都跌了出去,小小甲板上,眾人圍住一人,定睛瞧看,竟是個女子,一襲白衣,絹帕罩頭,幕離深垂,只隱現一雙妙目,當風而立,長劍連鞘斜指,說不出的萬種風情,道不盡的無邊殺意。沈不凡剛要上前,曹駿拉住,“且住,她一身殺氣,你不是她對手!”那女子緩緩看顧眾人,一眼盯住一個,輕啟朱唇,“張果,你辱我家姐,還不上前受死!”眾人心下了然,此人應是那東陽白衣劍仙姚笑顏。張果心想:“聽說這二妹,經年不回,隨巫山老母修行,少說也有五年不見,今日怎麼撞見這裡。”他分開眾人走上前來,高聲道:“自是我的作為有傷,你儘可殺我。”姚笑顏撤了劍鞘,剛把劍提起來,本待他花言狡辯,便刺他一個通明窟窿,哪知道他一口應承,這一劍實在不便下手,龔十八郎道:“姚姑娘,我在宛亭時日不多,也聽說過此等事,是我張兄一時疏漏,屢次壞了姚大姑娘喜事,此刻話也能賠得,命也能賠得,但看姑娘身形步伐,應是巫山老母座下弟子,我等都是崑崙一脈,可否言說一二。”曹駿推了沈不凡上前,沈不凡笑道:“這位姑娘,且聽我等一言。”說罷,喝退船工夥計,為避嫌,不進船艙,在甲板上,擺下桌案,請了姚笑顏上座,張果對面陪著,眾人都站著,以示勸解之意。慕容飛道:“姚姑娘,我張兄弟實是不對,但事已至此,料來姑娘也不會趕緊殺絕,只要劃下道來,我等必定應允。”張果還要強辯,曹駿、龔十八拉住,姚笑顏輕聲道:“我家姐也不想殺他,只是這仇口要想化解,須得應允三件事。”“姑娘請講。”“第一樁,要張果三媒六聘,依足禮數,三日內,迎娶家姐。”“這----”張果早被捂了嘴,慕容飛道:“這事確實應該,不過張兄弟要隨我遠赴西域辦事,往來至少一年,姑娘可等得!”“等不得!”這姑娘臉也不小,“小女子也不為難各位俠客,這第二件便是我要和三位鬥劍,若是贏了,你等不可有二話,若是輸了,張果就先去辦事,不過這門親事,已經訂下。”“這個好辦。”“第三樁何事?”“且先鬥劍,我自有話說。”眾人撤了桌椅,亮出場子,姚笑顏獨對群雄,毫無懼色,開口道:“各位都是大英雄,小女子要討教三場,且一一來戰,三局兩勝,人選須得我指定。”慕容飛剛盤算好,自己、曹駿、龔十八連勝三場,聽了這話,不禁一愣,這女子要是隨便指個船工,那怎麼是好,現在話已至此,只好硬著頭皮上去。
姚笑顏剛要指人,張果跳出來道:“我先接你寶劍。”“你不行,殺了你卻苦了我家姐。”張果無法退去,姚笑顏纖手一指,正是龔十八郎,“江湖久聞‘金劍神針’大名,今日卻要領教。”龔十八郎笑而不語,張果揪住道:“你若輸了,我們便絕交。”慕容飛也拉住,悄聲道:“小心,此女有殺心。”金劍神針羅圈拱手道:“各位哥哥放心。”他的金劍江湖知名,但見過的卻少,緩步上前,兩人相對,其時坐船晃動,天交午未,姚笑顏佔了地利,龔十八搶了人和,姚笑顏早摘了幕離,取了白布蒙了面,露出亮額美目,回身道:“你還不拔劍,我寶劍一出,你悔之晚矣。”龔十八郎笑道:“姑娘儘可出招,我自有劍。”話音剛落,姚笑顏劍光一閃而至, 連環三劍,慕容飛驚道:“巫山劍法不俗。”又看,金劍神針已控不住勢子,金劍出鞘,竟是一口腰帶軟劍,招法奇特,兩人又鬥三十幾合,慕容飛大踏步上前,取大劍中路一隔,兩人分開,只見金劍神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