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汗,掩面退入後艙,張果也是痴了,心道:“不料想,這妹子劍法高其姐十倍。”慕容飛朗聲道:“姑娘好厲害的劍法,我五弟不敵。”姚笑顏收住寶劍,背劍臨風,瀟灑十分,笑道:“第一場承讓了,第二場,正要第一劍賜教。”原來,金劍神針輕敵,兩人若是性命相搏,龔十八郎未必便輸,奈何是鬥劍法招式,這一上來,吃了個暴虧,若非慕容飛阻擋,堪堪難看之極敗在劍下,手臂不保。慕容飛不敢大意,負手立定,姚笑顏道:“第一劍還不亮寶刃,我學藝不精,劍法一發,難以控制,傷了你就不好了。”“巫山劍法果然高明,連雲三十六劍當真不凡,”姚笑顏聽他道出根底,心下暗凜,“不過,姑娘當知道,當世快劍,以我劍聖門獨尊,我便先讓姑娘三劍,再鬥之時,若我退了半步,便是輸了,我這兄弟任由姑娘家裡發落。”張果暗暗叫苦,時勢如此,不敢高聲,恐擾了慕容飛氣勢。“你若勝了,可是要殺我?”“非也,姑娘佔著道理,若是在下勝了,第三場不用比了,只當打和,有事好好商量可否?”姚笑顏道:“不可,我已勝了一陣,怎可前功盡棄,既不肯輕易出劍,那第一劍,小心啦!”眾人復見白光閃動,又如光罩灑下,瞬息間連發三十六劍。耳輪中但聽得“叮叮噹噹”聲音不絕,原來慕容飛連閃過前三劍,後面用手抵擋,掌中卻有埋伏。姚笑顏快劍一發而收,退後道:“第一劍果然好武功,小女子認輸。”慕容飛呆愣,原來他原意守勢,消耗這丫頭的功力,讓第三場一戰能勝,故而狂言以激將,奇兵以慢之,哪知道姚笑顏人雖年輕,江湖卻老,並不上當,見勢不妙,立時認輸,要用第三場找補。慕容飛無奈,退後,將手中一物,還給龔十八,眾人大驚,原來竟是一根筷子粗細、手掌長短金針,都想:“小小一根金針,撥打三十三劍,不讓沾身,就算女子力弱,也是驚人,第一劍年紀不大,萬物為劍,功力通玄。”眾人復看姚笑顏,連鬥兩場,雖一勝一負,亦是微微喘息,那纖手抬起,指定一人,眾人一看,竟是逍遙浪子沈不凡。
姚笑顏緩緩道:“我連鬥當世高手,氣力不濟,隨便選了一人,第一劍,諸位英雄不會怪我吧?”眾人啞然,逼法撓頭。正躊躇間,沈不凡大踏步上前,高聲道:“那小娘皮兒,敢口出狂言,這裡都是天下第一流的劍俠客,憐你弱女子一個,不肯動手傷你,你卻得寸進尺、得隴望蜀,現下,明知道爺爺武功稀鬆,偏偏選某家,真以為某家沒有三把神沙不成?”說罷,回身向眾俠拱手道:“慕容師伯、張師叔、龔師叔,且看小子收拾這個小娘,絕不給師門蒙羞。”那姚笑顏聽了氣苦,暗暗運氣,張果走上前來,拉住沈不凡道:“我日前看你枉費了身形氣度,還自惱你,今日你能如此,師叔定有後報。”沈不凡高聲道:“敢問師叔,師侄勝了,您如何賞我?”一句話,問的張果噎住,曹駿喝道:“休得耍寶,還不速去。”“遵命,待徒兒取兵刃。”眾人回頭看時,只見他取過船頭盤住的繩子,用刀子截了幾丈長短,覆盤在手臂之上,大踏步走向白衣劍仙。
姚笑顏看他腳步虛浮,當真武功不高,待他走到三四尺外,劍光一閃直刺咽喉,哪知道沈不凡腳下一滑,大頭朝下,直撞向劍尖,姚笑顏又不能真的殺他,略偏偏,點他肩頭,讓他吃疼退走便可。萬沒料到,沈不凡又是一衝,“嗤啦”寒光閃閃的寶劍左肩直透後背,鮮血標出,被姚笑顏劍氣一逼,從後面噴到三尺開外,場中所有人都呆愣,沒想到這沈不凡悍不畏死,再看時,沈不凡一手抖開繩子,合身將姚笑顏撞下船去,姚笑顏身法極快,想要閃避,奈何船頭又小又滑,周圍三面有人,又被繩索逼住,結果兩人大頭朝下,直投入河中。
說時遲,那時快,慕容飛早就搶出,單臂挽住繩索,發力一纏一抖,曹駿等人搶到船邊,連拉帶拖,將落水二人救了上來,姚笑顏又羞又怒,身上溼透,再不瀟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