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陽的回答好像回應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他沒有講出他的真實意圖,而是轉頭看向了我,這是一種謹慎型的心理人格,這種人不會過早暴露自己。
他在試探我的反應,或者讓我猜。
“你應該很瞭解夏國修行界,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名不見經傳,何德何能被歸一宗看上?”
我壓制情緒輕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打打太極,順便也看看他能不能提供更多資訊。
“一百年了!夏國修行界並無多大變化,但陳先生你就如同是一顆啟明星,照亮了這片黑暗的土地。”
林正陽極盡讚美,在我看來還是略顯生硬,也有些誇張。
真正的夏國人,不會用這樣的方式。
“比如?”
我不由笑道。
“你對待妖獸的態度與別人不同,你的心裡容得下其他修行者,你身上沒有修行界那股腐朽的氣息:貪婪、唯我獨尊,以及面對同類的殺氣。”
林正陽說完又停下來。
“我殺過不少人,手上並不乾淨。”
我淡定說道。
“但你絕對不會如曾經的他們一般,隨意對無辜老幼動手。”
林正陽反應極快,不得不承認,他擅長分析,看人也很準。
我無法否認這一點。
“歸一宗希望重歸夏國,包括接受夏國秋臺的監督。”
林正陽繼續說道。
“你確定我們幫到你?”
“確定!”
“現在?”
“不!歸一宗已經等了一百年,並不在在乎再多等一會,這需要一個契機,我們希望你能幫歸一宗在本次盟會露臉,讓所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林正陽顯得有些激動。
平心而論。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歸一宗似乎知道的東西很多,包括與我有關的事,也可能包括與青山觀的關係。
“如何露面?你不擔心他們將你當做餘孽,直接殺死?”
我提出了一個疑問,這也是我關心的另一個問題。
歸一宗為何如此有恃無恐?
他們不可能,僅僅因為手上有我的弱點就如此大膽行事,雖然我強勢崛起,但還不具備左右修行界的實力。
“為宗門而死,死亦何懼!我的生死不在我們的約定範疇,如果你願意幫我,我們的人會立刻離開向小姐,並且會將她的準確地址告訴你,就我個人而言,並不喜歡用這種方式交流,只是師命難違。”
林正陽一陣苦笑,選擇先回答了我的第二個問題。
不管他最後一句是真是假,我好像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五十年前的恩怨,根本無法講清誰對誰錯,歸一宗只是需要一個公平的機會,我將代表宗門接受任何人的挑戰,如果我不幸死了,那也是不自量力。”
林正陽的話驚到了我。
他以神化唸的修為不會有錯,但要說他能挑戰整個修行界,我是決然不會信的,我不得不懷疑他另有所圖。
可是,我沒有任何頭緒,這個難題還是回到了我的手上。
“可以!”
我很果斷的同意了!
並不是因為他提的條件很容易做到,而是我沒有選擇。
林正陽面露喜色。
但我並不在意他此刻的欣喜,而是選擇在他要開口之前,又補充了一句,說得風輕雲淡,也殺氣騰騰。
“我建議你們千萬不要食言,否則,我的有生之年,歸一宗不僅回不了夏國,我還會上天入地,將你們趕盡殺絕。”
我並不是威脅,而是會言出必信,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