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結果發現此女有天姿國色,就自己收入曹府。
這件事情讓關羽心中不安了許久。
不過現在的杜氏還只是一個差不多十歲的小蘿莉,王蒼自然不會有什麼想法。
而且杜颯和秦宜祿之父乃是世交,雙方在杜氏還未出生時便已指腹為婚。
年紀有些大的老杜說起自己這個幼女,話倒是多了起來,連下頜到鎖骨上那道頗為猙獰的疤痕都微微泛紅。
從杜颯口中得知,杜氏小名薇薇。是自己和亡妻生前所育的一女,杜氏前面還有兩個兄長,不過在熹平二年(173年)和去歲(179年)分別夭折。
這個幼女出生時並不平靜,杜颯之妻年已四旬,當時生產時大出血,穩婆使出渾身解數都生不下來,最後只能問杜颯道:“杜哥兒,是保大還是保小?”
杜颯當時萬般悲痛,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了大疫中,為了家族有後,只能忍痛含淚說道:“我杜家的血脈不能斷絕,保小!”
當時杜颯之妻已經幾次昏死過去,昏昏沉沉之際聽到這話,也沒有反駁,只是兩行清淚悄悄劃過了雙頰。
“咿呀!...咿呀!”
伴隨著一聲嘹亮的啼哭,杜氏出生了,但其母已死去多時。
王蒼聽罷,頗有些感慨。
在這個醫療條件落後的時代,生產,受傷,甚至是受一場風寒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老杜,我記得你家也是住在石城中吧。”
杜颯悄悄低頭,正了正頭上的幘巾,但一雙傷痕累累的乾枯手掌卻在臉上不經意了抹了一把。
王蒼自然知道這是在幹嘛,也不點破。
“是的,梁塞尉去歲見我家中這般情景,特許我和薇薇住在塞尉府的前院,不過我已經約束過了,薇薇平時在府中充作侍女,也會幫府中做些事,不會驚擾到塞尉。”
“無妨,我家中也有一幼妹,比薇薇大些,今歲剛剛及笄,可惜人在雲中,不然平日裡倒是可以陪陪薇薇。”
杜颯畢竟年長,做事不會像少年人那般輕生意氣,但語氣中柔和了許多。
“像王塞尉這般勇武過人又體恤下吏的屬實不多。”
“哦?梁掾不是對塞中諸吏還算不錯嗎?”
“下吏在塞中歷任十幾位塞尉了,梁塞尉世家子弟,平日裡對我們確實不錯,但不過是想讓我們平日為其奔走罷了。”
“我這老卒沒什麼本事,但這幾十年接過先翁的環首刀後,貪婪殘暴的塞尉見過,好殺乖戾的也見過,好色成性的也見過,但如王塞尉您這般的還是第一次。”
王蒼心中暗喜,畢竟提前知道些歷史脈絡,雖然不多,但待人接物方面都是沿用著後世的習慣,在這些“本地人”眼中,卻變成了態度溫和、虛懷若谷了。
此時,二人越聊越投機,杜颯作為塞中老卒,一步步從最底層的燧卒,到現在的屯長,在塞中真可謂是活化石一般的人物。
不覺,近十里的距離轉瞬即至。
石城門前,劉杜二位士史、侯長第五班、東西尉史費氏兄弟帶著塞中諸吏恭敬的侍立於官道兩側。
王蒼遠遠的就瞧見了,牽馬和杜颯帶頭在前。杜颯自然不會和王蒼平身,微微落後了大半個身位。
後面的諸士卒也盡皆下馬步行,只有呂布不以為意,懶得下馬,懶洋洋的坐在馬背上,神情中只覺無趣。
王蒼來到諸吏身前,只聽身前諸吏拜倒在地,口中齊聲高呼:“昨夜大勝,為塞尉賀!為雲中賀!”
“為塞尉賀,為雲中賀!”
這些官吏們還算機靈,看的喊的這麼整齊,估計提前排練過,想來應是陳寬提前過來告知的結果。
王蒼心安理得的受了眾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