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圓滿,自行抹除部分記憶,忘記過去的一些事情,比別人強行抹除簡單太多,左凌泉完全能做到。
上官玉堂瞧見此景一愣,本來還有些遲疑,但發現左凌泉真在動手,把曾經和她相處的經歷忘掉,眼底頓時顯出了一抹焦急,下意識晃了幾下左凌泉,把他晃醒了,面色慍怒。
左凌泉就知道會如此,他停下動作,和玉堂對視:
“前輩什麼意思?說我自作多情,又不讓我把這些忘了,留著豈不是壞你我道心?”
“……”
上官玉堂瞪著左凌泉,明顯動了真火。
畢竟左凌泉把曾經相處的經歷忘掉,她在左凌泉心裡,就成了高高在上毫無關係的山巔仙君,最多和靜煣、靈燁有點聯絡,彼此沒有半點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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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相處是真的、擁吻也是真的,感情又豈會是假的,左凌泉選擇把這些忘掉,對獨自記著這一切的另一半來說,何其殘忍。
但揚言要抹除左凌泉這些記憶,是上官玉堂先開的口,現在左凌泉‘知錯能改’,主動把這些忘了,她出手阻止,好像說不過去了。
“嗯……強行抹除記憶,必然對神魂造成損傷;記憶涉及感情,強行忘卻,更會讓道心不穩,埋下隱患……”
“我不在乎。”
左凌泉態度堅決:“我記著這些,只會越陷越深,滿腦子都想著怎麼玷汙前輩;您就讓我把這些忘了吧,對大家都好。”
上官玉堂睫毛微微顫動,按照她的莽夫脾氣,應該鬥氣讓左凌泉忘了一了百了。但這句話卡在喉嚨裡,無論如何努力都開不了口,只能盡力心平氣和解釋:
“你……你知錯的話,要自己看開、看淡,這樣才能不留下心結……”
左凌泉搖了搖頭:“我看不開,前輩心裡清楚,我已經放不下前輩了,前輩對我沒意思才會留心結。前輩既然對我沒意思,為什麼不讓我抹去記憶?”
上官玉堂知道左凌泉在逼她坦白,她咬了咬牙:
“本尊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這就有點撒潑打滾的意味了。
左凌泉這麼說都不頂用,也是無奈了,他直接倒在了床榻上,硬拉著上官玉堂,讓她趴在胸口,手在背上的傷痕處輕輕撫慰,湊在耳邊柔聲道:
“前輩,這兒就我們倆人,都心知肚明,就不說這些葫蘆話了。我現在給你治傷,你覺得乘人之危也好,事急從權也罷,又或者水到渠成,反正這事情得解決,你別倔,咱們認認真真開始修煉療傷,行不行?”
“……”
上官玉堂趴在左凌泉身上,想起身,卻被拉著不讓動,她咬了咬牙:
“待會讓梅近水施術,或者崔瑩瑩……”
“那樣只能治傷,你道行怎麼辦?你沒法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又不讓我走極端,這不是想逼死我嗎?”
左凌泉貼著上官玉堂的耳垂輕輕廝磨,柔聲道:
“咱們的心思彼此都知道,我也不逼問前輩了。為了以後不落到這般境地,我幫前輩修行,我不和外人說,就咱們倆知道;等你想開了,再公之於眾,要是一直不想承認,就一直偷偷修行……”
上官玉堂躲不開,乾脆把臉埋在了枕頭裡,不言不語,也沒任何動作,採取了鴕鳥戰術。
左凌泉貼在上官玉堂的耳畔,孜孜不倦,繼續道:
“你剛才為了救我捨身,我已經剋制不住情緒,你要是真有三長兩短,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兒。你也不想你堅守了半輩子的事情,毀在我這最器重的人手上吧?
“就算我堅守心智,沒有讓你失望,但你我都無力改變現狀,你堅持的東西也毀掉了,咱們就心滿意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