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湯靜煣把糰子當閨女看,出海航行至少幾個月,哪裡忍心把糰子扔到獸圈裡面關著,而且萬一糰子獸性大發,把人家的寵物蛇什麼的吃乾淨,她不得賠死,有些發愁道:
“要不讓它回去算了?”
糰子連忙搖頭。
左凌泉不大確定糰子能否出海,即便出不了,到時候讓它飛回來就是了,能帶著還是帶著的好,他想了想:
“我待會再去打聽打聽吧。”
謝秋桃懷裡的小龍龜,也得交給渡船保管,心裡不放心,思索了下:
“我聽說可以把靈獸帶在身邊,以前在船上還見過,估計是我們沒找到門路?”
三人在茶館閒談,聊得不是私密事,並未壓低話語。
坐在隔壁那桌的老道士,因為左凌泉慫恿他徒弟撩妹,對左凌泉有所注意,此時隨口接了句:
“跨海渡船,容易遇上妖魔海獸,縱容靈獸亂跑會增加風險,想要帶在身邊,得有仙家名門在背後擔保,你們直接過去問,自然不行。”
左凌泉出門遊歷,是以散修的身份,沒暴露行蹤和道行。聽聞話語,他轉過身來:
“渡船說白了也是一門生意,劍皇城的劍皇過來,也和我等散修一般待遇,豈不是得罪人,不知道渡船上可有例外?”
老道士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仙風道骨的氣象,但左凌泉判斷不出對方境界,道行應該不低。他笑道:
“劍皇尊主,肯坐船是給望海樓面子,不在此列;至於咱們尋常人,例外有倒是有,不過價錢不低,貧道年輕時候,曾帶過一尾小鯉魚上船,找的是渡口的陳供奉,三百枚白玉珠的香火錢,外加開渡船甲字號的居所,一趟船坐得貧道至今還肉疼。”
左凌泉也沒露出驚喜之色,只是頷首一禮:
“謝老道長指點,在下待會去看看。”
說話之間,出去撩妹被追著打的小道士走了回來,一步三回頭。
老道士嘆了口氣,有點家門不幸的意思,沒去搭理徒弟,開口詢問道:
“小友氣度不俗,看打扮莫不是劍皇城過來的劍仙?”
登潮港是玉瑤洲主港,九州各地的修士都能見到,從裝束風格上能大略區分。
左凌泉穿著一襲黑袍,腰懸‘豬頭人身佩’,並無特別裝飾,但腰上掛著兩把劍,有點和人不一樣。
正常的武修,隨身只會帶一把劍,煉化了本命劍的劍修,也是小妾劍帶在身邊、本命劍藏在氣府,外人只能看到一把,能帶著兩把劍到處晃悠,在外人看來,只有劍道興盛的中洲劍修才會幹這種特立獨行的事兒。
左凌泉也想把本命劍藏在體內,但他用小妾‘玄冥劍’,都是小馬拉大車,被劍帶著走,更不用說另一把高冷正妻了,拔都拔不出來,怎麼收放自如?
面對老道士的詢問,左凌泉微笑回應:
“當不起劍仙二字,多帶一把備用罷了。”
“看小友氣度,不是劍仙恐怕也相差不遠,此行是去落劍山湊熱鬧?”
左凌泉剛出關不久,對華鈞洲一無所知,旁邊的謝秋桃,倒是接話道:
“怎麼?落劍山又開始搞事情了?這次是廣邀群雄問劍,還是比武招親嫁閨女?”
瞧見左凌泉不瞭解,謝秋桃又轉頭解釋了一句:
“落劍山是華鈞洲的老宗門,以前威風得很,號稱和絕劍崖雙雄並立,結果有次太囂張,被黃潮老祖劈了一劍,真變成了‘落劍山’,就此一蹶不振。劍修都只認第一,落劍山淪落為二流宗門,自然沒名氣了,所以經常搞些花樣,給自家宗門炒熱度。”
老道人撫須一笑:“姑娘倒是好見識,不過落劍山再一蹶不振,也是華鈞洲老派仙家,規模不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