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整個天坑之中亮起環形光圈,擴散至一百零八根巨柱之上。
上官玉堂身前的陣法,也凌空消散得無影無蹤。
上官靈燁時隔多年再次見到師尊,眼底明顯有情緒波動,此時卻沒時間展露出來,她只是望著消散的陣法,搖頭道:
“陣法把此地隔絕成了小天地,聯絡不上外面,師尊本體過不來。”
上官玉堂收起了手,平淡道:
“不必驚慌,帝詔尊主馬上就到。”
灼煙宗是天帝城的下宗,距離帝詔王朝要近得多。
聽見有人過來平事兒,左凌泉暗暗總算是鬆了口氣,詢問道:
“這是什麼陣法?”
上官玉堂搖了搖頭,眼底少有地露出不解之色:
“不是陣法,是一樣法器,從未見過,威力大得超乎常理,應該借用了某方神只的力量,至少比玉遙洲的天之四靈強。”
站在天坑中心的吳尊義,顯然聽得到所有人的言語,此時開口道:
“上官尊主好眼力。這個叫‘神降臺’,天帝城煉器宗師葉運算元開創的仙兵,借用的是太陰神君的神力。”
上官靈燁聞言眉頭一皺,冷眼看向下方的面具男子,質問道:
“你是幽熒異族的人?”
吳尊義搖了搖頭:“我是九宗的人,不過以後可能就被開除了。”
上官玉堂作為八尊主之一,瞭解天帝城當年發生的事兒,她開口道:
“葉運算元為構建此物,暗中與幽熒異族接觸,被帝詔尊主清理門戶;當時此物只有一個大概雛形,所有圖譜全部銷燬,你如何煉製成此物?”
吳尊義如實回答:“雷弘量知道大概構想,我以此為基礎,把後續煉製之法補全了。”
話語說的輕描淡寫,但其中的難度顯而易見。
上官玉堂眼中明顯露出了幾分驚訝,沉默了下,才開口道:
“你是個天才,為何投身邪道,與天下生靈為敵?”
吳尊義顯然不喜歡被稱呼為‘邪魔外道’,他認真解釋道:
“我是煉器師,只是煉器而已。”
雷弘量站在天坑之中,眼中帶著怒火與不公,此時也朗聲道:
“爾等何德何能,稱我們為‘邪魔外道’?我祖師葉運算元,浸淫煉器一道數百年,足不出戶未曾殺過一人,比你們‘八尊主’手上不知乾淨多少;爾等就憑一己之見,便把我祖師打為‘邪魔外道’,永世不得超生,你真以為你們是老天爺,自己的好惡,就是人間天理?”
上官玉堂對於這番質問,平靜回答:
“你師祖過界了。煉器是為了輔佐修行,在九宗修行就是為了庇護蒼生;你祖師只求自身技藝,沒有任何底線,忘記了煉器的初衷,被清理門戶,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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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弘量怒髮衝冠,抬手指著天上:
“我們煉器,是給他人使用,我們只是鐵匠,鑽研技藝有什麼錯?兵器無善惡,人才有!匪類拿著刀殺人,你不去找匪類,把鑄刀鐵匠打死殺雞儆猴,你們還覺得自己很有道理?”
上官玉堂沒有再說話,因為和這種人說不通。
左凌泉分析了下,也覺得雷弘量有點詭辯。
就比如‘聚魂幡’,聚魂幡本身是沒有善惡,但這玩意的作用,就是殘殺弱者增強自身威力,專門研究這種物件還不讓人管,難不成等養虎為患了才下手?
不過,面前的‘神降臺’,除開威懾力大得誇張,也看不出太過傷天害理的地方。
左凌泉詢問道:“這‘神降臺’也是邪器?”
上官靈燁知道一些,解釋道:
“幽熒異族供奉太陰神君,只要借用他們的力量,就能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