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雲水劍潭的腰牌,一邊掛著驚露臺的腰牌。
驚露臺和雲水劍潭是九宗之內唯二的‘劍宗’,彼此又離得近,互相爭奪地盤和天材地寶,時常有摩擦,鄰里關係絕對算不上好。
攤子上的血芙蓉,方才驚露臺的三名弟子已經給了錢,雲水劍潭的人卻忽然冒出來,從攤子上拿起了靈草,說靈草他們要了,讓驚露臺去別處買。
此舉顯然是藉機找茬,壓對手宗門一頭。
驚露臺也是九宗豪門,怎麼可能拱手相讓,換作正常情況,當場就拔劍理論了。
但驚露臺的三名弟子,修為很低,明顯弱於對手,沒有拔劍的實力;眾目睽睽之下,拱手相讓給宗門丟人,打又打不過,一時間進退兩難。
站在前方的驚露臺弟子許志寧,面對雲水劍潭的強詞奪理和咄咄逼人,不卑不亢地認真講道理。
但修行道就是‘強者為尊’的地方,拳頭硬才配講道理才會有人聽,弱者的道理,沒人在意。
後方的佘玉龍、姚和玉,眼中隱隱藏著怒意,卻也無可奈何。
三人都是棲凰谷的師兄弟,在大丹獲得名額後,得以前往驚露臺,隨著上宗弟子一起,參與九宗會盟。
作為大丹朝的頂尖翹楚,三人天賦並不算差,但放在九宗之間,還是太弱了。
其中天賦最好、最有毅力的佘玉龍,靠著驚露臺福地的支撐,目前才堪堪爬到半步靈谷,其他兩人則是煉氣十一重。
而對方為首的陳獄,和三人同齡,已經到了靈谷三重,一隻手能打他們三個。
許志寧好不容易得來了往上爬的機會,在明知打不過的情況下,帶著師弟和對方血拼,被打傷耽擱了九宗挑選門生,這輩子可能就耽誤了,肯定不能腦袋一熱拔劍。
但三人跟著驚露臺上宗過來,掛著驚露臺的牌子,人家強買強賣,他要是默不作聲離開,被驚露臺師長知曉,即便不被處罰,好不容易積累的一點好印象,也會大打折扣。
為此,許志寧只能儘量用言語維護自身的利益:
“陳道友,集市規矩,一手錢一手貨,我已經給了錢,這顆靈草已經歸我,你要買可以從我這裡買,哪有找原賣主商議價錢的道理?”
雲水劍潭陳獄,看面相約莫二十四五,態度不算飛揚跋扈,但言語卻不講半分道理:
“這裡不是仙家集市,再者貨也沒到你們手上。買東西本就該價高者得,我出雙倍價錢,他願意賣我願意買,你不服你加價即可。”
攤主只是個小散修,夾在九宗弟子之間,哪裡敢插話,只是站在一邊旁觀。
許志寧知道自己加價,對方肯定就不要了,故意讓驚露臺在眾目睽睽之下吃虧。但他能說的話已經說完,只能咬定集市規矩,翻來覆去地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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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和玉修為最低,瞧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裡也是暗暗著急。三人的師長是驚露臺內門執事林陽,遇見這種沒法解決的情況,他只能拿起腰牌,想通知長輩過來處理。
陳獄後方的兩名弟子,瞧見此景馬上開口道:
“怎麼?講道理講不過,準備和師長哭鼻子,讓師長來給你們做主?想買東西又不想出價,就靠著宗門勢力強買強賣,你們驚露臺就這點本事?”
姚和玉動作一僵,咬了咬牙,卻不好回嘴還罵。
佘玉龍心思比兩位師兄沉穩一些,修為也最高,面對這種沒法解決的局面,想了想幹脆把話說明了:
“我們是驚露臺下宗棲凰谷的弟子,修為確實不如幾位雲水劍潭的道友;但陳道友若是依仗宗門之威強詞奪理,我等不會讓步,要打架我也奉陪。”
這句話相當於把驚露臺摘出去,免得上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