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坐在這裡,是給老友仇封情當謀士,聽見有人打招呼,沙啞開口道:
“沒想到靈燁仙子還知曉我這把老骨頭的名字。”
在場眾人地位相差不算懸殊,有人開口,其他人目光自然移了過去。
坐在圓桌旁的一個貌美女人,回頭瞧見上官靈燁,還熱絡地招呼了一句:
“靈燁丫頭,多年沒見,我都快認不出來你了。”
上官靈燁微微頷首回應了幾句後,又看向了老陸,繼續道:
,!
“聽聞陸劍仙這次從中洲帶了三個天縱奇才過來,光是位列第三的‘小麒麟’齊甲,就已經是罕見的劍仙胚子;晚輩和九宗的諸多道友,對其他兩人身份都挺好奇,陸劍仙可否透露一二。”
在場諸多仙師長老,對後輩翹楚都很有興趣,只是這些天打聽了不知多少次,驚露臺都守口如瓶。
司徒霸業見師妹又提起這事兒,順勢道:
“劍塵,咱們也認識上百年了,我們又不爭不搶,讓你透過口風罷了,需要捂這麼嚴實?”
老陸呵呵笑了下:“年輕人的事兒,讓他們自己去決定,又不是我徒弟,我這提前透口風,不合規矩。如果不出意外,過些日子各位就能瞧見了。”
仇封情坐在老陸前面,其實也滿肚子問號。
這次中洲就過來了一個齊甲,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也不知老陸從哪裡挖出來一對兒‘臥龍雛鳳’。
仇封情本以為是老陸在外面撿來的天縱奇才,結果‘雛鳳’一亮相,好傢伙,僅憑一人之力,拉低了整個驚露臺的平均修為,‘荒山山根’‘荒山兩極’之類的綽號,就能看出此子有多霸道;再往上的‘臥龍’得厲害成啥樣,仇封情都不敢去想。
老陸不坦誠相告,仇封情也沒辦法,反正牛不是他吹出去的,他也只能靜觀其變。
瞧見其他宗門又問起來,仇封情乾脆反問道:
“你們鐵鏃府的青魁‘上官九龍’,還不是藏著掖著,要不你們先給點誠意,透露下‘上官九龍’的底,我再想辦法問老陸,讓他把臥龍的訊息供出來,如何?”
司徒霸業擺了擺手:“老祖選的青魁,連我都不知道是誰,等過些日子你們就知道了。”
“切——”
場上噓聲一片。
雲水劍潭的李重錦,面相較為年長,心情不太好,顯然還在為昨天的事兒耿耿於懷。聽見幾人說起‘上官九龍’的事兒,李重錦接話道:
“上官九龍和中洲臥龍,想來都是青魁水準的天之驕子,比許墨這等有名無實的要強太多;老夫還是第一次聽說,青魁過來參加九宗會盟,路上被人打掉名次,我雲水劍潭要是有這種不爭氣的弟子,當場就逐出師門了。”
這話是指名道姓地罵伏龍山。
伏龍山過來的,是丹器長老許陰騭,也是許墨的養父,從許墨口中得知了隻言片語,此時平淡道:
“許墨的天賦如何,本道心裡有數,不計一時得失罷了;李道友若是心有不服,過幾日讓你家的李處晷,和許墨擂臺上見即可。”
雲水劍潭是家傳的宗門,也是南方九宗唯一的劍修宗門,李處晷是青瀆尊主的直系子孫,號稱‘九宗年輕一輩劍魁’。
李重錦這次把少主帶過來的目標,是針對‘中洲三傑’和驚露臺,打響‘天南第一劍宗’的名聲,根本沒把許墨之流當對手。
聽見伏龍山下戰書,李重錦冷聲道:
“你伏龍山一幫子只會在家裡畫符擺陣的臭牛鼻子,也配跑來問我雲水劍潭的劍?”
伏龍山善奇門陣法、五行方術,不玩劍,而且特別討厭‘劍修’這種異端。
許陰騭對於這番譏諷,只是道: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