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是從官府統計的名冊裡找的,我們東家在名冊送到灼煙宗前,把那丫頭的名字劃掉了,為了掩人耳目不讓當地官府察覺,才和當地的小孩一起帶回來;我以為是罕見的好苗子,接人時還偷偷給那丫頭看過相,但並無特別之處,就是八字純陰,比較少見。”
張正業一口氣說完,嘴唇已經凍得發紫。
左凌泉確定沒有再隱瞞後,又詢問了沈家藥堂的位置,然後隨便捏了道真氣,打在兩人身上:
“我在你們身上留了印記,今天的事兒透漏半個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也難逃一死。”
說完後,就把兩人拍暈,塞進了巷道一間荒廢的宅院裡。
吳清婉和湯靜煣一起在周邊望風,此時才走到跟前,開口道:
“凌泉,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就是小勢力搶大宗門的苗子,這種事在大丹其實也有。”
左凌泉心裡也這麼想,但專門挑‘八字純陰’的苗子,沒搞懂意思。他拿出天遁牌,呼叫道:
“靈燁前輩,在嗎?”
天遁牌幾乎秒回:
“水木為陰,金火為陽,土居中位。八字純陰,如果五行親水木,就是太陰之體;陰氣過盛天生體弱多病,正常修煉路數屬於廢材,但修煉某些特別路數,又屬於天賦異稟,九宗沒有這樣的流派。”
左凌泉聽完這話,先沒管話裡的意思,而是抬頭望向周邊,古怪道:
“靈燁前輩,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放了監視的東西?”
“對。”
“……”
吳清婉表情一僵,下意識緊了緊衣襟,有點惶恐不安,顯然是想起了昨天晚上被修的事情。
湯靜煣也是瞪大了眸子,心底有點後怕,暗道:還好昨天忍住了沒出去湊熱鬧,不然……羞死個人……
左凌泉臉上同樣掛不住——他舔著婉婉說騷話的場面,要是被皇太妃瞧見,正人君子的形象豈不是全毀了?
他低頭在身上摸來摸去尋找。
上官靈燁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找不到,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不會窺探你的私事兒。”
左凌泉確實找不到,只得悻悻然收手,繼續說起了正事兒:
“前輩的意思是,那個沈掌櫃,是走旁門左道的,才專門找一個‘八字純陰’的徒弟?”
“有可能。陽高壽短,陰重則病,壽數不比正常修士;靠太陰或者太陽之體來修煉的流派,九成都會走極端爭取時間。”
“那我去看看情況,有問題的話……”
左凌泉本想說‘有問題再通知你’,可想起上官靈燁在背後‘監工’,他又改成了:
“有問題靈燁前輩提醒我一聲。”
“嗯。”
稍顯高冷的回應傳來,天遁牌流光消失,再無動靜。
左凌泉把天遁牌收了起來,帶著兩個姑娘快步前往城外的沈家草堂。
吳清婉心亂如麻、如坐針氈,在後面跟了一截,實在忍不住,走到左凌泉跟前,仔細在左凌泉身上尋找監視器。
左凌泉也找了片刻,實在找不到,也只能用眼神安慰了一下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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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草堂和雷公山一樣,位置在城外的苦沱河沿岸,距離雷公山不算太遠,也就隔著兩座小山嶺。
三人沿著大道行走,可見沿河兩岸的山嶺間修建了很多洞府,偶爾也能看到修士御劍從天上經過。
來到沈家草堂附近後,周邊是一片佔地近百畝的田地,地裡種的莊稼並非尋常農作物,而是各種靈草、靈果,哪怕有陣法遮掩,依舊能感覺到田地間濃郁的靈氣。
沈家草堂位於靈田的邊緣,面朝河道,旁邊有水渠,引河水往田地間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