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雲松只是覺得虞溪晚這樣的人,就應該穿上好的綾羅綢緞,而不是這種沒有光彩的衣裳,這話他沒有說出來。
鎮子上有很多周邊村子前來賣菜,賣山貨的人,鹿雲松他們跟著其中一人,很快找了市場。
他們都沒有做買賣的經歷,只能揣摩別人的辦法試著來。
他們運氣好,沒多久就遇見一個大氣的廚娘,以一兩銀子的價格買走了兩隻野雞。
拿到銀子後,鹿雲松問了柳大夫的地址,兩人又朝著醫館而去。
他們到的時候,醫館只有零散幾個人。
一個續著鬍鬚的中年人和一個婦人對立而坐,中年人的手指搭在婦人的手腕上,一邊把脈一邊說:“你的情況比前幾日好多,再拿兩副藥,回去按時吃。”
婦人連忙道謝:“多謝柳大夫。”
柳連雲抬手寫了一副藥方,微笑遞給婦人:“去抓藥吧。”
送走婦人,柳連雲收拾紙筆,抬眸間看見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他連忙露出溫和的笑容:“兩位可是要看病?”
鹿雲松將身後的虞溪晚露出來:“我弟弟受了一些傷,勞煩大夫看一下。”
柳連雲的目光移向虞溪晚,只能看見頭上一圈黑布,他指了指對面的凳子:“先坐。”
在虞溪晚坐好的過程,他起身走到虞溪晚身前,打量著那圈黑布:“怎麼傷的?傷了多久了?”
這次虞溪晚沒有讓鹿雲松代答。
“傷了七八日了,被人勒傷的。”
“勒傷?”柳連雲皺了皺眉:“我先看看。”
說著他解開了虞溪晚頭上的黑布,傷口就那麼暴露在兩人視野中,饒是見慣了傷口的柳連雲也吸了一口氣。
額頭和後腦勺要好一些,傷口已經長出了新肉,嚴重的是兩側,傷口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有些潰爛,時不時冒出一些鮮血。
柳連雲仔細檢查了一遍,沉聲問:“你這傷這麼嚴重,怎麼拖到現在才來?”
虞溪晚說:“沒錢。”
柳連雲:“”
虞溪晚的語氣太正常,柳連雲完全分辨不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不過這會兒他沒有心思研究這些。
“你這兩邊的頭髮捂著傷口了,先剔掉一部分,我再給你清理傷口。”
說著柳連雲深嘆了口氣:“這也就是你身體好,要是換個人,早就沒了命了。”
:()死對頭總想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