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驗證過了,晚上只能出來一個村民,而且他們似乎很害怕那口棺材……”江挽摩挲了一下下巴,他半眯著眼,看向了地上的菜刀。
菜刀上沾著血,又被丟在地上,刀刃上也因此沾了不少土,血和土混合在一起,顯的這把菜刀髒兮兮的。
“很怕棺材?”
“啊,那我就勉強講一下我是如何牽制那名村民的吧。”江挽唇角上揚,他伸了個懶腰,把自己經歷的事簡要概括給了向晚。
“……”向晚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她語氣生硬道,“你的傷得好好包紮。”
“噢……關心我?”江挽活動了一下被砍的胳膊,他動作幅度大的向晚膽顫心驚,她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江挽。
江挽猝不及防的對上向晚的目光,少女語氣生硬的重複一遍:“你的傷得好好包紮。”
“……”江挽盯著向晚,她態度強硬,聲音也很生硬,尤其是她再重複一遍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固執。
江挽也沒心情再逗向晚了,他懶懶的靠在籬笆上,道:“副本里的傷是不會帶到現實世界的,所以只要我還有意識,離開副本都算通關。”
“……”向晚低聲應了一聲,也不再要求江挽把傷口認真包紮了。
他們就這麼靜靜的坐著,聽著風吹過密林,掀起白幔,最後再輕輕拂過他們的臉頰,撩起髮絲。
終於,天亮了,沒有太陽,依舊是那種白色幕布般的白,但並不影響視線。
向晚和江挽全都靠在籬笆上睡著了,他們睡的很不安穩,江挽眉頭皺著,向晚睫毛輕顫,手指也猛然收緊。
連續一天兩夜,他們睡的時間總共不超過三小時,此時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疲憊和睏意就如潮水般湧來。
但沒睡多久,他們就被驚醒了。
村長依舊端著托盤,他頭髮花白,臉上的皺紋更深了,看起來又比昨天老了好幾歲。
“今天我們會去城裡採買,你們要一起去買點東西嗎?”老人聲音沙啞,他眼眶浮腫,眼中還帶有紅血絲,彷彿一宿沒睡。
一宿沒睡才正常,畢竟昨天江挽鬧騰到了凌晨三四點,就連棺材都被嚯嚯了……
“去,村長,你們出發的時候記得告訴我們,我們就在這裡。”江挽起身,走到了村長面前,把托盤接了過來。
這次的早飯比昨天早上的少了點,昨天早上還有一個雞蛋,今天就只有一碗白粥了。
但對於晚飯沒吃,又在夜裡鬧騰了好久的他們來說,一碗白粥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白粥還是熱的,放在鼻尖還能聞到粥的清香,喝一口後,向晚感覺自己渾身暖洋洋的,似乎連睏意都被驅散了幾分。
喝完白粥後,向晚把碗放在了托盤裡,等江挽也喝完後,村長才佝僂著背把托盤端走了。
“我感覺有點奇怪。”向晚盯著老村長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同情這位村長。
“怎麼奇怪了?”江挽又拿出一條新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後他靠在了籬笆上,閉上了眼,打算繼續睡會兒。
向晚揉了揉因為過度熬夜而有點乾澀的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暗啞:“村長好像真的以為他女兒走了,他是真的在傷心。”
“可是他女兒並沒有死。”江挽隨口接了句,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般,猛的睜開眼看向了向晚。
向晚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她道:“是啊,他女兒沒死,他應該更清楚這件事,可是他還在悲傷。”
“所以他在悲傷什麼呢?是真的在悲傷女兒死了吧,可是……他女兒並沒有死。”
“所以,村長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或者說……他知道這不是他的女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江挽把向晚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