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月忍不住想:在他心中兇惡如巨獸的男人女人不過如此,每一個欺辱他的人,都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屋外,墨韻將耳朵貼到門板上,踮起腳聽,聽了會兒屋內的動靜,他面色疑惑,道:“公子怎麼這樣笑?”
“就好似、好似……好似瘋了一樣,聽著怪瘮人的。”說罷,墨韻忍不住抖了個激靈。
觀棋與雨哥兒皆面色凝重,側耳傾聽,都沒出聲。
過了許久,墨韻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二人:“你們真不想知道公子得了什麼好東西嗎?”
雨哥兒平靜道:“不見得是好東西。”
“若是金銀珠寶,只怕早早就叫咱們看了。”觀棋亦出聲附和,又同雨哥兒隔空對視一眼,心中的不安更甚。
墨韻撇了撇嘴,不甘心地拍門問:“公子,你瞧好了嗎?我能進去嗎?”
“砰!”李朔月忽然開啟了門,墨韻嚇了一跳,立馬好奇地朝室內張望,李朔月擋住他的視線,啞著嗓子道:“墨韻,我餓了,去廚房拿些糕點。”
“公子,我想瞧瞧。”
“去不去?”李朔月忽而冷下臉,目光彷彿在看死人。
墨韻莫名抖了抖,只覺得面前這人氣勢駭人,生氣的神情像極了陸家的大爺。
“……我、我這就去。”墨韻被嚇住,不敢再撒嬌,只得匆忙往外跑。
“你們兩個進來。”待墨韻走遠了,李朔月才看向雨哥兒同觀棋,聲音依舊冷漠。兩人前後腳進後屋,李朔月才關上門。
關上門,屋內便不甚亮堂,李朔月站在門前,陷在陰影裡,叫人看不清身影和麵龐。
雨哥兒只覺得周身寒意加重,恍然間,他以為自己又到了陰曹地府。
觀棋嗅到濃重的幽香,這香分明不是樓中的香,他頓時警惕地問:“公子,這是什麼香?”
李朔月忽而輕笑一聲,心情頗好地踱步進內室,兩個哥兒緊隨其後,他慢吞吞道:“把東西收拾了。”
待看清凌亂的內室,觀棋同雨哥兒皆面色蒼白、汗毛直立,腿如同生了根,站在原地不敢移動。
辨別不清的一團血肉,極其噁心。
李朔月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柔柔笑起來,纖纖玉指指向一旁的粉藍色繡球花,輕聲道:“埋進去,拿來當花肥正好呢。”
“不知是誰送來的東西,真合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