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宋真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既然薛忠的院子砌了牆,說明安全性是足夠的,那麼,門到底是誰開的呢?
正常人的思維就是,見到來者不善之人,都不會開門。
又怎麼會迎進房裡?
“難道說......”
突然,宋真的寒毛直豎,他下意識側過頭,一支弓箭從他耳邊劃過,將他的側臉劃出了一道傷痕。
我焯!有老六放暗箭!
宋真立馬抽出橫刀,警惕的環顧一週。
對方放了一箭發現沒得手,然後跑路了。
“可惡!別讓老子抓到你!”
宋真摸了摸側臉,還好,劃痕不深不長,不至於破相。
他來到路邊,看見長著三七草,將草拔起來,搗碎後敷在傷口處。
“看來,賊人還沒走,而且很有可能是村子裡的人。”
宋真回到洛陽城中,他來到薛忠說的那間賭坊。
“押大!押大!押大!”
一群狂熱的賭徒紅著眼在那大呼小叫。
宋真伸頭往裡面望了眼,輕笑著搖搖頭。
因為眼尖的他看到了,其實碗底有個不顯眼的缺口。
他隨便找了個人問:“我要借錢。”
那人目光一凝,打量著宋真,觀其著裝比較華貴,心裡想著應該是個不缺錢的主,怎麼可能來借債?
莫非是過來找茬的?
他們將宋真帶到一間陰暗的小房子裡。
宋真一點都不慌,十分淡定的坐著。
“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呵,好大的口氣!”
“口氣大不大,打過才知道。”
宋真猛然拍向桌角,整張桌子騰空,他一腳踹了過去。
桌子撞倒了三個人。
隨後拔出橫刀,一刀砍斷了一人的右手。
那人的手臂掉落在地上,難以置信的呆立在原地,後知後覺發出慘叫。
其他人見狀,紛紛掏出大刀砍向他。
宋真左右環視,他在思索防守和進攻的策略。
如果我將右邊的兩把刀挑飛,那麼左邊的刀就會命中我。
如果我擋掉左邊的刀,很有可能會來不及反應,被右邊匪徒擊中。
那麼,只有一個應對策略了。
宋真雙腿岔開,做了個一字腿,躲過了對方的揮砍,他低頭一揮刀,將左邊和右邊的匪徒雙腿全部砍斷。
砍腿是需要手法的,你不能砍脛骨,要照著他的腳關節砍。
這是宋真前世切菜得來的經驗。
宋真右手一撐,做了個托馬斯迴旋起身。
他撿起倒下之人掉落在地上的刀,然後看都沒看,直接隨機插入了一人的胸膛。
“還有誰要來送死的嗎?”
對於這群害群之馬,宋真一點憐惜之情都沒有,殺了就殺了。
賭坊敢報官嗎?
敢個屁!
就算報了官,大理寺擊殺匪徒,這是大功一件!
官差擁有合法的自衛權。
“怎麼沒人說話啊?”
撲哧——
宋真又捅了一人。
“我都說了,我找你們賭坊的東家有事,怎麼就不信呢?”
撲哧——
“要不快點喊他過來吧,不然,這裡的人都不夠我殺。”
撲哧——
“我數三個數,再沒人去通風報信,你們。”
撲哧——
“一個都活不了!”
宋真抽刀,將躺在地上抱腿呻吟的人抹掉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