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架病床被燒得發黑,一具雙手雙腳死死銬在鐵架床上的白骨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白骨扭曲,從白骨的骨骼動作,起伏蜷縮的形態就可以看出對方是被綁在鐵架床上活活燒死的。
在死前一直瘋狂掙扎,直到最後一刻。
斯克爾肯走到房間的白熾燈下,微展雙臂轉身轉身看著門口的聶竹雨一眾人。
將整個房間的慘劇徹底展示給他們看,抬手指著被銬在鐵架床上的骷髏骨架。
“這個房間有15個16個人,大部分都是守衛,但他們在試圖把這個男人銬在床上時,全都被咬了。”
“我們上校說他是第一個感染者。”
“那上校呢?”聶竹雨銬在門邊,雙手抱胸,視線下垂,落在不遠屍體的一隻手上,手指血肉還在,顏色發青發灰,在無意識的不停蠕動曲折。
斯克爾肯反身指著地上灰渣堆裡蓋頭的屍體:“他在這兒。”
正是聶竹雨看的那隻手指會動的屍體。
法斯貝看到蠕動的手指,眼前一亮,立馬快步朝著那隻蠕動的手邊跑去。
聶竹雨一腳把人撅開,寒光一閃,武士刀抽出,把埋在灰堆裡的一挑一翻。
一股屍臭混著燃燒的燒焦,兀的蔓開。
地上淌出大片黃水,白色的蛆蟲在不停蠕動。
聶竹雨甚至眼尖的發現了蒼蠅卵。
是被地上返潮的溼氣,浸爛的。
不然,按照這燒得乾硬到可以當板磚的屍體,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開始爛了。
但是聶竹雨從對方蜷縮抽搐的焦黑角膜判斷,這隻喪屍還沒死。
聶竹雨目不轉睛的看著地上的上校喪屍,被燒的焦乾,像置辦年貨臘肉商販毯子的臘鵪鶉。
骨頭上繃著一層焦縮的皮,但是轉化為喪屍的它,還沒有徹底死亡。
不然他手指還能動個屁,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你們上校還沒徹底嗝屁呢!”
“或許我們該做一點實驗。”法斯貝眼圈一亮,轉身想掏出揹包裡的儀器,就看見聶竹雨已經舉起手中的武士刀。
手中武士刀一轉,刀鋒向下,朝著地上屍體狠狠下劈。
鋥!——
焦乾脆皮的脖頸應聲斷裂,完整的腦袋咕嚕滾下。
刀劍在插入頭顱的口中一轉,牙齒像被剝皮的花生,咔咔全掉完了。
“齊活兒,法斯貝博士麻煩你把我們的實驗樣品帶走。”
“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可別浪費了。”
“啊?好!”法斯貝立馬掏出一個密封袋,比劃了一下好像有點小。
“這……”
“要不用這個吧!”一個士兵突然插話,從兜裡掏出一個窸窣作響的塑膠袋。
一個黑色的塑膠袋赫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法斯貝看著黑色的塑膠袋,愣了一下,接過看著地上的乾屍腦袋,嚥了咽口水,眼睛一閉一套一翻繫帶,塞進揹包行雲流水。
直到拉鍊拉好才鬆口氣。
聶竹雨輕笑一聲:“牙都沒了,這麼緊張幹嘛。”
聶竹雨餘光斜視,發現剛剛還蠕動的手指,現在已經趴落在灰渣堆裡沒了動靜。
看來腦袋是中樞,少了腦袋喪屍就不起作用了。
這一點格里也發現了,沒有說話。
聶竹雨剛剛的一手操作,輕易的把房間內的渣灰掀了起來。
斯克爾肯立馬後撤捂住口鼻,生害怕被病毒感染了。
捂著口鼻悶聲悶氣的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語氣中帶著凝重和遺憾,但更多的是諷刺和陰陽怪氣:“源頭地可能太多了,你大老遠飛過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