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宇抬頭剛想睜眼,就被車頂掀起的沙石迷了眼,霎時淚流滿面,刺痛的掙都掙不開。
阿西!這好像是上方長廊破碎帶下來的鏽灰。
只能死死的趴在車廂頂,喪失了戰鬥力。
聶竹雨也不在乎,將細鞭收回掛在腰間。
等待著系統任務提醒,沒想到半晌都沒反應,倒計時還在不斷滾動。
吱呀!——
列車緩緩的開始啟動起來,車頂上的喪屍被慣性帶得搖搖晃晃,滾到站臺、路軌上。
下面架著宗吉老婆婆衝上車廂門,反手拉上的最後一刻,一隻青白髮灰指甲發黑帶血的手卡了進來,車廂內的人瞬間尖叫。
嗬嗬嘶吼的喪屍腦袋顴骨擠的嘎吱作響,都說不定拔出去。
“啊!”
“快!關門!關上…你怎麼這麼笨啊…”甚至直接上手推搡,被拽著衣領,勒著喘不過氣,結果不知道誰推了一把乘務員。
乘務員青筋暴起的拉門,又被嘞的喘不過氣來,後背一股推力踉蹌的差點懟喪屍帶血的利爪上。
乘務員再好的素養,堪堪穩住腳步,缺氧漲紅的臉氣的發青發黑,心中怒火上頭,眼神憤怒。
“西八!你厲害你來!”
“ki塞給(狗崽子),再唧唧歪歪我就把門鬆開,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身後還罵罵咧咧的幾個男人,整個人都僵住了,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渾身哆嗦,顫著發白的雙唇說道:“…別!…千萬別!!哎一古…小年輕別這麼暴躁嘛!”強擠出偽善的訕笑。
突然一個女士挎包,飛砸在喪屍頭上。
一下兩下無數下,宗吉老婆婆眼睛眼眶赤紅帶淚。
滿臉漲紅,青筋突起直跳。
怒目圓睜,感覺頭頂像燃燒著一團虛無的烈焰。
怒不可遏,嘴裡絮絮叨叨,像自言自語:“都怪你們!都怪你們!”像崩潰邊緣的活火山,包砸的鮮血飛濺,腥臭的溫熱被包帶著飛濺。
直到喪屍的腦袋被砸的血肉模糊,在列車發動後被慣性帶了下去。
乘務員瞅準時機,扣著箱門一拉,徹底將門關上。
喘著粗氣,背靠著箱門緩緩下滑,坐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身側的雙手微微顫抖。
宗吉老婆婆木訥的望著窗外,包帶從指尖滑落,啪一下砸在腳邊。
嚥了咽發澀的咽喉,抹了抹眼角滾出的淚珠,胡亂的扒拉了下臉上的血跡。
扶著車壁坐回了車廂,木木呆呆,哪有‘甩包戰神’的影子。
風擋通道里的身下幾人看著狀況都自覺閉麥,互相推嚷著朝車廂裡走。
坐在箱門邊的乘務員抬起頭,冷冷的看著這群人的背影。
冷聲吐出一句:“一群自私的人渣,ki塞給(狗崽子)。”
房頂上的聶竹雨則要好的多,在列車緩慢提速時跳到了車廂頂上。
飛射死前端衝過來的喪屍喪屍後,後面速度提起來後,喪屍都被甩了下去,有些直接摔在鐵軌上。
列車飛速壓過的瞬間微微顛簸一下,碾壓的嘎巴聲在列車發動的哐呲聲中掩藏。
速度逐漸加快,車廂頂上直接被清場。
聶竹雨卻直條條的屹立在車頂上,怡然不動巍然不動。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聶竹雨雙腳一層稀薄的黑霧附著在聶竹雨鞋底,緊緊的黏著聶竹雨的雙腿。
像只有個人死死的抱住她一樣,聶竹雨低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小黑崽,緩過經兒來了?”
“喵~”除了一聲虛弱的喵叫,什麼聲音都沒有。
看來還沒有,不過好些了就說明沒啥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