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冷笑,“罪?你可知你的罪有多少?”
須賈連聲認錯,“我的罪過,就算拔光了我的頭髮來數,也數不清了。”
“呵。”范雎冷笑,“你的罪,在我這隻有三條。”
“你在魏國誣陷我私通齊國,收受了齊王的錢財,並在魏齊面前說盡了我的壞話,這是一罪。”
“魏齊對我用酷刑和侮辱,你身為明白真相的人,卻不站出來阻止和有一絲的愧疚,此為二罪。”
“你喝醉之後,在我奄奄一息的身體上撒尿,讓我受盡了侮辱,這是三罪。”
“我今天本想處死你,但你今日尚且有心,送了我一件衣袍,即使是粗製的,我也念在你能記得昔日我倆的情分,終究還是決定放你一條生路。”
須賈聽完後,連連磕頭跪謝。
等到須賈離開,范雎立刻進了咸陽宮,把今日魏國使臣前來的事情告訴了嬴稷,此時的嬴稷正因為韓國上黨一事,忙得焦頭爛額呢。
所以他朝著范雎擺手,讓其自己解決了須賈的事情即可。
直到須賈認識到自己此次出使秦國,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時候,他登門拜訪范雎,向他辭行。
而范雎則擺上了豪華的宴席,並請來了所有諸侯國的使臣,讓須賈坐下。
他的桌前還擺放著一盤類似是馬吃的草飼料,須賈的兩旁還坐著兩個受過墨刑的犯人,兩人的手法一點也不溫柔,很是暴力地夾起了飼料塞進了須賈的嘴裡。
范雎看著痛苦吃下了馬草的須賈,站起身威嚴道:“回去告訴魏王,讓他把魏齊的腦袋送到秦國,否則踏平大梁!”
須賈灰頭土臉地離開,回到魏國的須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魏齊,魏齊聽到范雎沒死甚至還當上了秦國的相國以後,驚恐萬分,更是連夜逃到了趙國,並躲在了好友平原君的家中。
此刻的時間,已然來到了戰國的末年。
另一邊。
此時白起率領的大軍佔據了韓國的野王城。
正是這一佔領,直接切斷了韓國的上黨和韓國都城之間的聯絡。
白起放了一些韓國計程車兵,讓其回去都城通報韓王。
當韓王知道以後,立刻嚇壞了,他和一眾臣子商量一番以後,最終還是決定獻上上黨郡給秦王,企圖求和。
這個訊息傳到了此刻在上黨郡的郡守馮亭的耳裡,他自是不願意的!
也不知韓國將要把上黨獻給秦國這一則訊息是如何傳出來的。
第二天,整個韓國上下皆是哀嚎一片,特別是上黨郡的百姓們更是恐慌連連。
此刻,某個天真的小孩,在家裡看著跪在地上對著天空祈禱著什麼的父母,也是好奇地蹲了下來,天真無邪地看向他的孃親,“孃親,你在做什麼呀?”
那母親聽到兒子這話,眼淚立即流了下來,隨後緊緊地把兒子抱在了懷裡,“我的兒子,早知道當初你淘氣時,我就不跟你開玩笑說不聽話白起會過來把你抓走了。”
一旁的父親也嘆氣,隨後指責了起來,“都是你,天天說,拿白起嚇孩子,這下好了,這殺神被你請來了。”
那母親哭啼啼地抹眼淚,“怎麼說是我請的!我就是想讓孩子莫要做事只知道搗亂,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被緊緊抱在懷裡的小孩快有些喘不過氣了,他掙扎地離開了母親的懷抱,隨後紅著眼眶說道:“孃親,是不是因為我不聽話,大壞人要來抓我了!”
聽到孩子天真的回答,那母親哭得更兇了,她沒有說話,只是又一次把孩子抱在懷裡哭。
很多上黨郡本地人根本不想歸入秦國。
在他們的眼裡,秦國人都是殘暴殘忍的存在,於是上黨郡的人在背後某隻手的推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