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清清白白地死去。
墨景淵眉梢輕挑,他循循善誘,“你是想說什麼嗎?”
說出來吧,說出來自己才能幫她。
他是小崽子的父皇,小崽子平時雖然會把自己氣到頭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小崽子始終和自己保持著一段距離。
就像是那種即將離去的人,為了不讓分別變得更加傷感,所以主動遠離別人。
但他不想要這些隔閡,他想要的是,小崽子能夠肆無忌憚地朝自己撒嬌,向自己提要求,讓他去幫她做任何事。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摘下來給這小崽子!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墨十鳶只是揪著小手,默默跑到對面椅子上吃著糕點。
香雲閣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酒樓,那說書人講的第一場,賓客爆滿,酒樓老闆眯著眼在酒樓外又加了幾張桌子。
連以往在二樓包間談事的那些富貴人家也好奇地站在護欄處,震驚地對視兩眼。
那鄭侍讀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看上去斯文守禮的內閣侍讀竟然會做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
有了第一場就會開啟第二場,說書人一天講了五場,所幸結果如他所願,一傳十十傳百,現在京城裡的男女老少,上到八十歲老母,下到三歲稚童,誰不紅著臉說上那內閣侍讀幾句“威猛”?
人前能和夫人相敬如賓,人後又能找自己的侍衛做些孟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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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還能有“博大的胸襟”去替自己的侍衛養孩子,這誰能不誇讚一句?
鄭元起初並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他處理完政務後就拉著侍衛躲進書房,又囑咐院前的看門小廝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打擾,他就這樣拉著侍衛處理了一夜政務。
清晨起來的時候臀部都痛得厲害,走路都很困難。
但是他要上朝,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抱著自己的情夫蹭了蹭,收拾好自己就往外趕。
走得急,他並沒有發現小廝看著自己的眼神都變了。
趕到兩儀殿的時候已經有不少朝臣到了,他有些奇怪,怎麼今天大家都到得這麼早?
而且……為什麼要這麼看他?
他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連自己走路的姿勢都忘記掩飾了。
果然是真的!
那說書人說的這麼繪聲繪色,連一些細節都能說的這麼清楚,他們本來就已經相信了八分。
現在一看這鄭侍讀像螃蟹般的走姿,他們直接信了十分!
好傢伙,原來他這麼會玩啊?哪來的精力去伺候兩個人?
有幾個大臣躍躍欲試想要向他取取經。
等他走到自己位置上,才有個和他交好的老臣遲疑開口,“鄭侍讀,可是身體不適?”
“怕不是昨晚和自己的‘小情人’玩得太激烈了,所以現在還沒睡清醒吧?”
有個和鄭元關係本就不好的終於忍不住出聲諷刺。
鄭元的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去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又有其他幾個早就看不慣鄭元的出聲,“看鄭侍讀這走路姿勢確實是有些激烈,也是難為你了,一晚沒睡還能堅持來上朝。”
“哈哈哈哈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也敢出現在我們面前,真是丟了我們大夏官員的臉面!”
“嘖嘖嘖,你們別這麼說,他幫別人養著女兒已經夠辛苦了,現在知道兒子也不是自己親生的,肯定接受不了啊!”
什麼意思!源兒不是他親生的?
鄭元耳蝸轟鳴,像有根弦“嘣”地一下被拉斷了,對上眾人譏誚挖苦的眼神,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和旁邊的公公說了一聲就直接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