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豐也沒過多在意,除了一開始嚇一跳,道士但是沒啥惡意舉動。既然走開了,他也有心打量起這個所謂的祖廟來。
地方不大,除了一個香火棚,就一間大屋,不算太高。門臉也是普通的樣式。
香灰是新的,看來經常有人來上香。
房子裡陳設簡單,一張案桌,一個牌位,上書三字,柳公啟。
柳公啟,這是人名還是啥?啟啥?一個木板板又不是信封。難道,村民靠著一塊木牌溝通天地,遙寄思念和祝福?
搞不懂。柳如豐就這樣沉思片刻,這周圍確實啥也沒了。他也沒有進裡再尋,能有的一眼都看到了。再者說,入人祖廟如不見禮,有損陰德,不進也罷。
那麼最後的線索就只剩那個猥瑣的老道了。事出平常必有妖,但凡能套出點什麼,這趟也沒算白來。
老道正擱那打坐假寐,嘴裡也不知道嘟囔點啥,怕是見來人啥都沒帶來氣了。
想到老道之前的行徑,柳如豐計上心頭。一轉身一抬手,你們身上有啥吃的沒有?
王二牛直搖頭,王希鳳倒是掏出個樹葉包,昨晚娘親給我留的。估計是希鳳娘看丫頭光顧玩,沒吃啥,特意幫她留了點烤肉啥的,這丫頭也沒顧上吃,扎吧扎吧放身上了。
多謝,柳如豐接過食物包,轉身朝老道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掂,心裡想著怎麼撬開老道士的嘴。
老道士裝模作樣了半天,斜暱了一眼,竟然又閉上了眼睛。不給面子,這是絕對的不給面子。
柳如豐也不搭理他,自顧自蹲到老道面前,開啟包裹的樹葉,涼是涼了點,可肉香味還在啊。
老道如十五個爪子撓心,口水都快管不住了,可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行啦,給你的。柳如豐哪能看不出老道的那點小心思,來來來,吃飽了咱好好嘮嘮~
嘮啥?有啥好嘮的?我跟你不熟。老道才準備睜開眼的,這下又重新正襟危坐起來。這小子壞的很,想套我話,你還嫩著嘞。大不了不吃。
喲,真不吃啊,那我可就吃了,今兒個忙到現在還沒吃呢。哎呀,可惜嘍。柳如豐作勢拿起一塊烤肉,就要往嘴裡送。
哎哎哎!終究是衝動戰勝了理智,老道這是瞬間人間清醒啊,一把搶過柳如豐手上的烤肉,狼吐虎咽起來,生怕下一刻被搶回去了。
柳如豐心底已經有了對策,也不著急,就蹲在老道對面笑眯眯地看著他。老道被看得心裡發怵,一個側身繼續囫圇地往嘴裡塞,很有護食的樣子。
這是該餓多久才能吃成這樣,柳如豐不由啞然。按說一個道士雲遊四方,吃百家飯,也不至於忍飢挨餓,這道人偏偏哪兒都不去,堅守此地為啥?
雖然村裡人都喊他瘋道人,可柳如豐慧眼如炬,這道人肯定不瘋,這邋遢的外表必然只是為了掩護某些東西。
老道吃完最後一塊肉,打了個響嗝,這才轉過身來,左手搭拂塵,右手掐指訣,訕訕而坐,等待柳如豐開口了。
你為何在此地?柳如豐沒有兜圈子,直接發問。
方外之人,雲遊到此,累了,不想前行了。老道似乎頗為感慨,哪兒修行不是修行啊!
你和柳家到底什麼關係?柳如豐根本不信他那套說辭,語氣都重了三分。
嗯?老道聽著似是質問的語氣,不由眼神變得凌厲起來,莫不是有人找事?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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