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著,一邊忍不住朝她真空的裙底深處探去。
“像流氓教授!”她笑著說。
“嗯,多雲轉晴!那些從學校到學校的教授除了會寫幾篇論文外,恐怕還沒我的閱歷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說起‘萬里路’和豐富的閱歷,你媽那一代知青才真的厲害。他們是那場既驚心動魄又波瀾壯闊的運動的主力軍!那個時候,我們只是個扛著道具紅纓槍的紅小兵。”
“還主力軍呢,哪一個不都是傷痕累累的哈!”申莉收住了笑意。
申笑霞在校長室是惶惶不安面無人色,身子又像被灌注了鉛水似的沉重,兩腿既麻又沉,寸步難挪。意識裡又急切地想知道阿扎提到底是怎麼啦,出了什麼事,現在情況如何?她的心在胸口“咚咚”地打著鼓點清晰可聞!她帶著一臉的木然和努力不讓校長看出的一絲的恐懼,看著程校長,用乾澀的嗓子佯裝鎮定地說:“校長,阿扎提到底怎麼啦,出了什麼事?您說吧!”
“唉,你也不要太難過!剛才也說到,你們雖是夫妻,可是彼此又相知多少?只能說一個涉世不深的姑娘,經歷一次險峻的社會鬥爭和慘痛的人生磨練吧!”程校長同情地寬慰道,“五一勞動節那天,民族學院放假,阿扎提和他們班的一個叫伊帕爾汗的女輔導員,還有班上另外的四名男女同學擅自出走到阿拉山口,想從山口偷渡出境,在阿拉套山峽谷遭遇暴雨引發山崩,六人無一倖免。巡邏的民兵發現他們時已經是三四天之後了······”
程校長沒有繼續往下說,她發現申笑霞的臉色青白,整個人好像在發抖。“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程校長摟住她的肩說道。
“我媽說,她沒有哭。”申莉說,“我問她,聽到這樣的噩耗怎麼會沒有哭呢?她說哭不出來就是哭不出來。她說,那一刻就是恨自己,恨的是咬牙切齒,到了極點,人都抖起來,就像痙攣那樣全身抽搐。她說自己也不太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幾年後,在東江醫科大讀書時,接觸到神經心理學才知道,那是對某個人或事極度的失望和後悔到極點的心理和生理的反應,在極端無助的環境下還會將這種情緒轉變成痛恨自己或身邊親近的人。如果不能很好地排解開,後果會很危險的。”申莉說著,“我媽說當時她想到了託兒所裡的我,想到了遠在江都工廠裡的父母和弟弟,還有遠在東北邊防連隊的解放軍哥哥,一個工農兵齊全的家庭,自己絕不能讓親人臉上無光!這是我媽當時的全部的精神支柱。”
申笑霞靠在程校長身上好一會才使自己慢慢平靜下來,她異常冷靜地請校長繼續說下去。程校長鬆開申笑霞,繼續說道:“這起事件,山口邊防方面只是將它當作一次自然災害造成的人員傷亡。民族學院也只說五位學員在輔導員的帶領下做社會調查,途中遭遇暴雨山洪暴發山體滑坡而遇難。所有檔案和他們的資料全都被學院保衛處拿走封存。在當前嚴峻的鬥爭形勢下,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你還年輕,時間會幫助你把他忘去的!已經身為人父的阿扎提在學校不珍惜你給他的學習機會,經不起金錢和女色的誘惑,投身到比他歲數更大的女人的懷裡,走上一條不歸路,他不值得你去愛!”程校長嚴肅地看著申笑霞。
申笑霞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我服從組織的處理決定。我會認真學習,更好地為邊疆各族人民服務!”
程校長讚許道:“好,組織沒有看錯!關於畢業後對工作有什麼想法,可以向學校提出來。”
申笑霞看著校長,認真地說:“我要和他解除婚姻關係!”
程校長沉思了片刻,說:“終究會有辦法解決的。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自己和孩子,這也是組織上的要求。”
“在學校的幫助下,我媽從兵團師政治部拿到了解除婚姻關係的證明,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