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早日痊癒。”
“謝謝!謝謝方院長!謝謝顧醫生!”韋勝利說完“謝謝”,一群白大褂已跟著方院長步出了病房門口。“這個點上,醫生最忙了。”韋勝利試著跟鄰床那個叫老沈的說上兩句。老沈好像沒聽到,還在專心地看手機。韋勝利又搭訕說:“隔壁床這位師傅也是心血管問題麼?”
“嗯,你問我嗎?”老沈歪了下腦袋說。這時房間裡沒有其他的人,唯一的第三者護工老吳去開啟水時過來把他床的開水瓶也一併帶了去,還說了聲:隔夜的倒了吧,帶瓶燙的。老沈是朝他微笑著點頭道謝的。此時再不接話,是有些難堪。當然,如果圍簾拉上又好一些,或裝著哈欠連連,睡意滾滾,不予理會。這時老沈手機微信裡跳出:韋勝利,原市一醫化驗科退休,被我院聘用。原來是這情況,老沈心裡說著。
“說是血管有些堵塞,時好時壞。韋醫生你呢?”
“也是心臟毛病,前天方院長給我上了一個起搏器。我姓韋,韋勝利,也是本院醫生。師傅貴姓?”
“免貴姓沈,沈建華,市衛生局公共衛生管理處,市疾控中心的。”
“哦,是我們的領導吶!”
“談不上領導,一個系統內的兩個體系。我們是‘公共衛生體系’,對‘流行病的跟蹤,溯源,觀察,最終找到有效手段予以控制’吧。你們是屬醫管體系。”
“沈主任也可以住到市一醫去呢!我是在那裡一直做到退休的。”
“哦,方顏章在市一醫的話,我是會到一醫去。我和方顏章是老同學,他在東湖,我也就到這邊來了,再說我愛人趙小敏也在這裡。”
“那也是,有這樣的關係,肯定是來這裡了!何況這裡的環境和條件都沒得說!”
“我和老方是中學同學。現在市一醫的心外科吳祖興主任和方顏章是東大醫學院的同學。”沈建華如數家珍,分明是告訴韋勝利,儘管你是市一醫退休的老員工,但你還不是這個級別的圈內之人。
之前在科室好像有聽到過她們私下嘀咕的,只不過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遇到諸如此類的情形,他一般只帶耳朵,這是韋勝利給自己畫的一條紅線。何況她們嘀咕的都是中高層的背景啊,八卦之類,都是些搞七捏三的事體,自己一個退休佬又能插上什麼話呢!但是,韋勝利卻多少知道一點關於趙小敏老公沈建華的經歷。
老沈他原來是市醫藥管理局的副局長,因一把手局長被有關部門請去喝茶,搞得沈建華也是惶惶不可終日。要知道,一般的人家能夠混到市局領導的位置,哪怕是個副職,也是很不容易了!思前想後,他趕在寶貴的時間視窗內,主動把江東某小區一套三居室房子的來歷和保險櫃裡大致有二百來萬的現金,一股腦兒地全部打包兜了上去。經過相關部門認真的逐一核實,竟然還多出了五萬塊錢說不出它的來龍去脈。沈建華怎麼也想不起這五萬塊錢到底是哪來的,問起趙小敏,開始她也說不清楚。大概是過了幾天,她告訴老沈,是準備用來裝修江東那套房子的那筆現金,你說裝修過程還是要備點現金的,就是那五萬塊錢。是趙小敏特地去了幾家銀行拉了流水後才核對上的,這可是自己的私房錢哪!六個月後,那筆五萬塊錢在最後的審查核實中確實沒有任何的不明渠道和事實,這才退還回來。沈建華慶幸自己主動交待問題,雖然被撤銷副局長職務,戴著“留黨察看”處分的帽子,降為普通科員,調整到衛健委公共衛生處上班,但卻換來了輕鬆自在!從此,沈建華是夾著尾巴低調做人,工作上兢兢業業,儘管公共衛生處的業務量不算繁重,但他還是以“五加二,白加黑”的精神狀態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完全以“主人翁”的精神對待這份來之不易的崗位。兩年後又重新被任命為公共衛生管理處副處長,不到半年又兼任市疾控中心公共衛生處的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