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華知道自己還能有今天,趙小敏是起了重要作用的。她可不像一把手局長家屬那樣,從開始的耍橫耍賴再到後來才積極配合坦白交代。趙小敏從一開始就及其冷靜面對,她對沈建華說:“與其被動等待事態的動靜變化,不如主動交待才能爭取主動。反正就這點名堂,捨得出去,換得一身輕鬆。即便是雙開,只要不進去,都比在裡面要強。”說通了自己和老沈,第二天一早,她就陪同沈建華去該去的部門報到了,並對該部門的領導說需要自己配合時,保證隨叫隨到。這態度夠可以了吧?該部門的領導當場就肯定了他們夫妻倆的行為和態度。
這個故事還是韋勝利的一箇中學同學來找他幫忙介紹和預約某科室專家門診,檢查完病症之後,請韋勝利一道去“東吳茶肆”喝茶,閒聊時得知的,因為那同學就在“相關部門”工作。只不過當時的韋勝利還不知道趙小敏是誰,她老公沈建華又是一個什麼模樣的人罷。在他的看來也就是一個有關本系統內的閒聊的話題而已。不想,當時故事中的角色竟成了今日同病房的病友,正所謂“世界何其小,世事真難料”!當然,韋勝利是不會去八卦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屁事的,何況跟自己沒有任何的毛線關係。
“方院長原來是我們一醫的首席心外呢,還是被東湖給挖來了!”韋勝利回到原來的話題上。
“你不也是市一的嗎,現在也是東湖的一員了,可見東湖還是很有魅力的!”
“我那個不一樣。退休了,閒不住,正好這裡也有需要······”
“至少也要方院長認可吧?能夠被他認可,說明韋老師也不是一般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章辛文醫生和一小護士拿著幾張檢查單子進來對老沈說:“沈處,先去做ct吧,趙主任說她在那等你。”
“好嘞,這就去。”沈建華接過單子下床,拿著手機跟韋勝利點了點頭步出病房。
這邊,護士也給韋勝利掛上了點滴。護工老吳坐在陪護椅上看手機,眼睛不時地瞄一眼掛著的吊袋,一副隨時要起來幫忙的神情。平心而論,比起其他病房中看到的在陪護椅上若無旁人呼嚕睡大覺的護工,老吳算是良心護工了。不一會韋勝利的手機響起,是錢芳麗,問早上是否吃過米粥,現在狀況如何,點滴有否掛上,有沒有想吃點什麼的,要不等她過來再說。韋勝利說沒什麼特別想吃的,等你過來再說吧。他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已是九點一刻。
錢芳麗到病房時,韋勝利又睡著了。她指著所剩不多的點滴藥水,問老吳是否還是第一袋。老吳說是的,並告訴錢芳麗,他一直在旁邊看著,韋老師睡得很香。錢芳麗點了點頭,表示還行。一開始她就給老吳透露了老韋是本院的醫生。老吳也很應景地說:“知道。化驗科的醫生都叫他‘韋老師’的。”她在床沿坐下來,習慣地掏出手機隨意翻著,感覺有些無聊,於是起身走出門外,護士站只有一名小護士和一名保潔員在清點核對著什麼。她走回病房,看藥水差不多要滴完了,就在韋勝利枕邊掛著的紅色按鈴按了一下,隨即聽到護士站那邊響起了呼叫音樂,沒響幾聲就被關了。不一會,一名護士進來給韋勝利換上另一袋藥水。錢芳麗問今天共有幾袋藥水,因為掛在上面的只有兩袋。護士說還有一袋是小的,大概要到下午兩點左右。這時,老韋也醒了。他問錢芳麗什麼時候來的,她說來了有大半個小時了。錢芳麗看了一下時間已是十一點多,她問老韋要不要上廁所,老韋說還沒有。錢芳麗說,要不老吳先去吃個飯,等下我再去食堂看看有什麼合你口味的,好麼?韋勝利說可以。護工老吳出去後,錢芳麗說建設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到上海浦東,到東州估計也要晚上六七點了,晚上還是繼續由老吳陪你,讓建設先休息一晚,調整一下時差,你看如何。韋勝利說建設會陪護嗎,到時再看吧。錢芳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