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界之海深處，源初神殿第二層。
過了許久之後，殘界之靈看著眼神恢復清明的趙子墨，緩緩開口，“你緩過勁來了？”
只是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絲的幸災樂禍，還有一些嘲諷。
趙子墨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殘界之靈。
“忘了，在這裡你沒辦法說話，跟我來吧。”
殘界之靈帶著趙子墨走出第二層，停在了第三層的入口處。
“剛剛那是什麼情況？”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殘界之靈問道。
“眼睛會欺騙自己。”
“那你的靈魂呢？”
殘界之靈這短短的一個問題，就讓趙子墨渾身發抖！
眼鏡會騙自己，但是靈魂不會！
在第二層看到那些東西的手時候，趙子墨的靈魂產生過一絲絲悸動！
這絕對不會出錯！
“你知道真相？”趙子墨問道。
語氣之中滿世界森寒殺氣。
“別激動，上面還有七層呢，還有啊，你的殺氣對我這個縫合怪沒什麼用，收一收。”
真讓人不爽啊，這個傢伙！
趙子墨不得不說他現在是真的憋屈，頭一回被一個縫合靈體拿捏的死死的！
“繼續吧。”趙子墨壓下內心的好奇，開口道。
“樂意為你效勞。”
這傢伙絕對是在幸災樂禍！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殘界之靈帶著趙子墨看完了源初神殿剩下的七層。
待到他和殘界之靈回到殘界之海上，趙子墨才開口。
“所以到頭來我還不如那個打黑工的？”趙子墨忍不住問道。
在源初神殿當中，趙子墨看到的並不是金碧輝煌的裝飾。
也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接近本源的力量。
在那個大殿之中，除了成堆的屍骨之外，就只剩下了一張張乾枯的皮囊！
“豈止啊，你完全是被那些傢伙給賣了。”殘界之靈說道。
“你能查到這個人的所有訊息嗎？”趙子墨拿出一張泛黃的塑膠卡片，問道。
“自然可以。”
殘界之靈接手的瞬間，那張卡片就已經恢復了原樣。
每個華夏人都有一張！
隨著一道光幕升起，趙子墨看到了這張卡片主人所有的資訊。
“這還真是個骯髒的交易啊。”趙子墨淡淡的說道。
語氣之中包含著無法明說的意味。
說白了，五個勢力最大的穿越者組織，為了儘可能保住自己在萬界之中的地位。
用秘法隨機從現實世界中選擇一個怨種。
在配合第四面牆的能力，搞出來一個系統。
然後他們的操作就開始了。
讓系統帶著這個怨種行走萬界，用第四面牆內的世界激發其體內的“真實”屬性。
而“真實”屬性就是壓制殘界之海的關鍵能力。
只要有了這個屬性，那麼就會開始下一階段。
用這個怨種的一切填海！
包括肉身與靈魂，還有他曾經經歷過的所有世界！
以前系統所說的都是真的，暗淵殘片和殘界之海對現實世界有很大影響。
但是祂唯獨沒有說過，整個過程對源初者的真實影響！
那就是徹底消亡！
而最有力的證據，就是源初神殿每一層的骸骨！
或者說源初神殿每一層都是一個小世界，而在那個小世界中，埋葬著每一個源初者。
或者說，埋藏著每一個可憐的怨種！
而源初神殿的第九層，還空著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