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記憶裡青澀的女孩已經蛻變,一改以前那種文靜乖乖女的氣質。她笑得很燦爛大方,不再扎著馬尾辮,一頭長髮挑染了幾綹青藍色,眼鏡也摘掉了。
陳國偉見唐淺和薛禮看著那些照片,湊上來說道:“你看,好久沒見思佳了,她現在可漂亮了,大姑娘了。”
見兩人沒什麼反應,陳國偉有些沒趣,又開口指著一邊的照片,道:“這是她媽媽還在的時候,我們一起拍的。對了,薛禮你不知道,來看看,就是這張。”
他指著牆上的一張全家福,這張照片已經有些年頭了,陳思佳還是個小女孩呢。她的媽媽就站在身後,李英的面相很容易讓人有親切感,她個頭偏矮,只有一米五多,這會兒的陳思佳就和她差不多高了。只看照片,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母親。
“你一定想不到,當年在整個湖城有名的奧樂建材公司,是一個女人一手創造的。”
陳國偉說著,似乎在想象當年的輝煌。
唐淺聞言,終於收回了看照片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陳國偉,認真地問道:“為什麼想不到?”
陳國偉一怔,旋即訕訕一笑,他本來也就是隨口說說,哪知道唐淺會當真抓著不放。要不是有求於人,他還真有點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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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什麼辦法,陳國偉只能嘿嘿笑著打圓場,道:“是,當然沒什麼奇怪的。來來,思佳的房間在這裡。”
薛禮和唐淺跟著走過去,只見一扇緊閉的木門。房門鎖著,陳國偉從兜裡掏出了鑰匙,轉開了把手。
兩人進去,這是一間很狹小的房間,勉強容納了一張床和一個衣櫃,除此以外的傢俱就只有一個寫著“我質量很垃圾”的床頭櫃。房間裡亮著燈,但有些昏暗,這燈泡連這樣狹小的房間都沒法完全照亮。
這裡……似乎曾經留下過鬼氣。
唐淺皺了皺眉,這鬼氣太淡了,淡到難以察覺,也不用指望薛禮能看見什麼東西。
房間裡,一個消瘦的背影呆呆地坐在床上,背對著他們。她披頭散髮的,看上去很久沒有洗過頭了,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粉色睡衣,一旁的窗簾拉開,窗戶外卻很詭異地被幾塊木板釘住,只留下一些空隙。
床上的女生一言不發,沒有回頭,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從縫隙裡看著天空。
她的手邊有幾乎沒動過的飯菜,幾頁紙,幾支筆。這樣的場景看上去,很正常,很不正常。
“你在軟禁她?”唐淺冷聲問道。
陳國偉卻臉色一變,忙說:“唐淺啊,你可不能給我亂扣帽子。她是我女兒,我能軟禁她?思佳自己不願意出門,我釘上窗可是怕她想不開。”
也有道理,陳思佳現在的狀態,看上去是精神出了問題。
“唐淺?”
聽到這個名字,床上的陳思佳終於有了反應,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嘴裡吐出了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緩緩轉過身來。
薛禮見到陳思佳的那一瞬,心裡一跳,這人,真是外面照片上的那個麼?
那個落落大方,笑容燦爛的女孩子已經是過去了。
現在的陳思佳面黃肌瘦,枯乾的頭髮耷拉在眼前,雙目無神,死氣沉沉,看上去和一個死者沒什麼兩樣。
“唐淺……?”
她又問了一句。
“是我。”唐淺道。
陳思佳忽然笑了,她抓過自己手邊的一張紙,從床上向門口爬過來,遞給唐淺。
“唐淺,我們年級,你的英語最好。”這一刻,陳思佳的眼神忽然恢復了清明,她目光灼灼,彷彿看著希望一樣,盯著唐淺,“這裡有句話,我想讓你看看。”
唐淺接過那張紙,上面是是一篇英語文章,題目為“the beast of b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