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見底,其間藏著的聰慧之光,猶如寒星閃爍,只一眼,便能叫人望而卻步;眉如遠山上墨色勾勒的黛影,修長且微微上揚,透著疏離與冷峻;唇不點而朱,恰似雪中一點梅紅,嬌豔卻清冷。一頭烏髮鬆鬆挽起,幾縷碎髮垂落頸邊,仿若一幅寫意的水墨畫,為她添了幾分不經意的慵懶,卻又似是這清冷中難得的一抹溫柔點綴,更叫人難以移開目光。
緊跟其後的師妹蘇思雨,身形嬌俏玲瓏,恰似春日枝頭蹦跳的雀兒,滿是靈動活潑勁兒。一身淺粉色衣衫穿在她身上,仿若裹挾著滿身爛漫春光,洋溢著勃勃生機。粉嫩的臉蛋笑起來有兩個淺淺酒窩,眼睛彎成月牙兒,澄澈眸光裡滿是純真無邪,
周遭路人本都在遠遠圍觀這場衝突,大氣都不敢出,此刻見這兩位仙子般的人物現身,瞬間像被定住了一般,目光全被吸引過去。有年輕後生,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張,滿臉驚歎與傾慕之色,仿若魂都被勾了去,心裡直嘆劍宗竟有這般貌若天仙的女弟子;年長些的,雖努力維持鎮定,可眼中那抹驚豔也藏不住,不住地搖頭感慨,嘖嘖稱奇。
富家公子原本滿心惶恐,正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討好姜帥求放過,可這一抬眼,瞧見柳雨薇和楚靈兒,瞬間呆愣在那,眼神裡貪婪與傾慕交織。他心想,這師姐美得仿若天人,那清冷模樣更如帶刺玫瑰,勾得人心癢癢,若是能與這般美人攀上關係,往後在這城中,可就有吹噓不完的資本,說不準還能借其權勢,壓過那些平日裡與自家不對付的對頭。這般想著,他那眼神愈發露骨,嘴角雖還掛著討好姜帥的笑,可目光卻總忍不住往柳雨薇身上瞟,一時竟忘了手中還捧著賠罪的玉瓶。
柳雨薇柳眉輕蹙,美目含威,一眼便瞥見富家公子這副醜態,心中厭惡更增幾分,看向他的眼神仿若霜刃,冷冷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為難我師弟?”富家公子這才猛地回過神,只覺那目光似寒刃,刺得他脊背發涼,忙不迭又是躬身,賠笑道:“仙子誤會,誤會呀,都是小人有眼無珠,不知這位是劍宗高徒,起了點衝突,正想賠罪致歉,求仙子們海涵吶。”說著,又把那小玉瓶往前遞了遞,彷彿這小小物件能消弭一切禍事。
蘇思雨輕哼一聲,掃了眼狼狽不堪的慘狀,嬌俏的粉臉也隨著陰沉起來,可以想象出當時打鬥的慘烈。她身形靈動如燕,三兩下蹦到姜帥身邊,靈動雙眸滿是關切,上上下下將姜帥仔細打量,從他略顯疲憊卻依舊堅毅的面龐,到衣衫上沾染血汙之處,逐一檢視,直至確認他並無大礙,才抬手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那懸著的心這才穩穩落回肚裡。
旋即,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轉頭看向富家公子,粉唇輕啟,嗔怒道:“哼,瞧你這副嘴臉,打眼一瞧就絕非善類,怎的,膽大包天,竟欺負到我們劍宗頭上來了?”話語間,帶著少女的嬌蠻與劍宗弟子的底氣。話音未落,她右手猛然一抽,手中寶劍“咻”的一聲,寒光乍現,出鞘一半,鋒銳劍身橫在富家公子面前,冰冷劍光恰似冬日霜刃,散發著凜冽寒意,絲絲劍氣仿若實質化的冰稜,直逼得富家公子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脖子,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砸在劍身上,濺起細微水花,卻也不敢抬手擦拭,富家公子“撲通”一下跪地,鼻涕眼淚齊下,哭嚎道:“姑娘饒命啊,我就是個被寵壞的糊塗蟲,沒見過世面,不懂事才衝撞了貴宗,您大人有大量,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我發誓,再不敢有半分不敬,定在家日日為您祈福。”
帶頭的護衛隊長,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順著臉頰滑下,滴在腳下塵土中,濺起微小泥點。他喉結滾動,艱難嚥下一口唾沫,率先反應過來,“哐當”一聲扔下手中長刀,雙膝跪地,雙手抱拳舉過頭頂,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與急切,喊道:“姑娘恕罪,我等皆是被豬油蒙了心,不知深淺,冒犯了劍宗高徒,還望姑娘網開一面,饒過我等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