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路走來看到的空蕪不同,主院倒是很有生機。
中庭植了一棵挺拔的松樹,枝繁葉茂,土表面甚至已經鋪著一層厚厚的落松針,一看就是栽了多年。
院中的角落裡擺滿了開得正豔的月季花,花朵碩大,枝莖結實,一看就是被照料得很好的模樣。
幾個僕人從外面走來,端著泡著茶葉的小茶壺,擺放在眾人面前。
“諸位請先喝茶,但家中條件有限,還望各位不要嫌棄才好。”
楚清鳶端起茶杯,聞了聞,一絲絲清雅之味竄入鼻中,淺酌一口,滿口的鮮爽與醇厚。
不錯的白茶!
這些世家子弟,喝的茶自然不差,品過這白茶之後,眼睛裡也流露出一絲喜愛。
“吳大人果然是愛茶之人,這白茶倒是與在下平日裡喝到的略有不同。”
“下官這茶倒是混合了梧城的一些植物莖葉所泡,如果沈公子喜歡,下官可以給公子準備幾份帶回宣城。”
沈溪亭站起來,拱手道:“那就多謝吳大人了。”
飲過茶後,庭中央,隨著一陣悠揚的琴聲,幕布緩緩拉開,露出了一位身著華麗戲服之人。
那人頭戴珠翠,身披錦袍,面容上精心繪製的妝容栩栩如生。
音樂漸起,是一段古樸典雅的曲調,那人隨之開腔,聲音清澈而富有穿透力,宛如穿越時空的呼喚,瞬間將席上的眾人帶入了一個古老而神秘的世界。
唱詞間,那人的情感流轉自如,將戲曲中的悲歡離合、忠孝節義展現得淋漓盡致。連楚清鳶也不得不感慨這戲曲還是古代原汁原味的看著有感覺。
最終,在一段高亢激昂的唱腔後,唱戲表演緩緩落下帷幕。
他們在家中很少有機會聽到這些富有情調的曲唱,都有些意猶未盡。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快兩個時辰了,吳鈡低聲朝身邊的管家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眾人眼前擺滿了梧城的美食。
其中幾道菜,楚清鳶很眼熟,她昨天剛在外面的食攤上吃過。
她拿起筷子,嚐了幾口,還是覺得街上食攤裡的菜要更鮮美一些。
不過,她早上起來得匆忙,只吃了幾塊點心,現在已經餓了,於是,她不客氣地吃完了好幾盤菜,而且速度極快。
這要得益於她在21世紀時的高中生活,為了提高成績,很多人都搶著去吃飯然後飛快回來學習,而楚清鳶也被動的成為了搶飯的一員,因為不搶就沒得吃了,這些練就了她迅速吃飯的本領。
立在沈溪亭身邊的寸簡,看著楚清鳶吃飯的架勢,屬實有些目瞪口呆。
他在心中默默想,有這麼餓嗎?還是這些菜很好吃?
作為楚清鳶的目光追蹤器,王紀當然也看到了楚清鳶吃飯的模樣,他毫不顧忌地笑了起來,惹得大家都看向他。
孫柏章有些惱,“王紀,你幹什麼呢!”
王紀才不管什麼場合,“我只是看到有人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有些好笑罷了!”
說完還看了眼楚清鳶,像看什麼髒東西。
楚清鳶可不想和他計較,她沒心情。
席上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終於輪到了正題。
沈溪亭起身,對吳鈡說:“吳大人,我們身負皇命而來,希望吳大人能讓我等一睹祥瑞,完成陛下的旨意。”
沈溪亭從來不相信有什麼祥瑞之說,只不過他需要給皇帝一個交代。
吳鈡先一眼掃過席上的眾人,然後定睛看著沈溪亭,“下官自是謹遵皇命,不過這祥瑞並非日日都有,諸位可能需要等待些日子。”
“那不知吳大人,哪一日會出現祥瑞?”
“三日後!”
宴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