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擺手道:“去去去,什麼狗屁事業,愛情;都是狗屁!”
我當然會把這理解為嫉妒,隨即嘆了一口氣後收回了錢包,敷衍道:“是是是,狗屁事業,狗屁愛情”
沉默了一會兒,陳銘已經望著窗外糜爛的燈光失神了好一會兒,又突然說道:“還記得嗎,高考前我們就說畢業了一起去西藏,結果畢業那年你沒考好,不敢和你爸要錢,沒去成。後來每年回曲靖我都問你,你卻總是有理由拒絕再後來你他媽就待在瀋陽不回來了,到現在我們也沒去成呵呵,如果我現在再說去西藏,你怎麼說?”
我想起我和陳銘還有幾個高中關係不錯的同學在畢業前確實有這麼一個約定,但最後誰也沒去。
可這樣的失約還少嗎?
即使當初我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也沒能和餘瀟雪一起去海邊
生活太多變數了,理想永遠是理想,它存在於我們的心裡,我們卻永遠陷在生活的沼澤裡掙扎。
時間久了想著的全是活命,哪還有什麼理想。
可我們那的小孩啊,心中總是會有一道書本勾勒出的景色,大海,沙漠,草原;還有我自己心心念唸的煙雨江南
只是在書上看過那些文字就讓我覺得,那一定很美!
可即使我現在就在上海,離那些煙雨古鎮只有一步之遙,卻還是因為生活忘記了理想。
我漸漸開始安慰自己是因為沒見過才充滿了幻想。
因為從我一心想要逃離的雲南出來後才發現,也不缺人覺得我們那是個好地方。
很多人都問起我大理的風花雪月,昆明是否四季如春,麗江有沒有日照金山
每個人的執念都不一樣,所以,到底是不是得不到的才騷動呢?
我沒有答案
回過神的我才發現陳銘此時正看著我,還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點上了一支菸,抽了一口後才說道:“我這週末還得去見何穎的媽媽。”
“操!還記得你上次的理由是什麼嗎?”
我沉默。
“你說的是要陪你那發小去海邊呵呵,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渣的!”
我沒有去反駁陳銘,只是這件事除了我和餘瀟雪竟然還有人記得讓我又失了神。
之後,陳銘又一下把酒瓶裡剩下的酒全喝了,隨後重重的砸在桌上,無比堅定的說道:“這次我他媽自己去!”
:()我的青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