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最後一口煙,習慣性的想將菸頭丟進道德約束地,可發現這條巷子似乎不被約束,也不再幹淨,菸頭滾在了地上,被我踩滅。
我扶著牆嘗試站起身,可身上的疼痛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清晰。
我皺眉,咬著牙沒發出任何聲音。
餘瀟雪比我更快的站了起來,隨後伸手來攙扶我。
我拒絕了她,隨後站直身體解下了纏在我傷口處的衣服遞給了他,再次笑著說道:“按照你上次的做法我也應該賠你一件,不過你知道的,我這人比較無賴,覺得你拿回去洗洗還能穿,所以不想賠你了。”
她僵在原地,又看著我已經不再流血的手,但那早已染紅的手背和凝結的血液還是觸目驚心。
我將手往袖子裡縮了縮,另一隻手將衣服塞給她繼續說道:“要不長輩們都說我們年輕人精力旺盛呢,放點血感覺血管都通暢了你沒報警也好,這事我自己也能處理,你來這邊有什麼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我說不清我們現在到底是何種情分,或許我們真的可以一同赴死。
可當一切平靜下來後,我開始為剛才聽到她那句話產生的短暫動心感到羞恥。
我意識到我們的對話不能再繼續下去,這像是去追尋一個沒有意義的答案。
而這個答案除了讓一些事變得痛苦外什麼也改變不了,我們之間是什麼樣的情分在還要照舊的生活面前就顯得有些多餘。
所以我就是在驅趕她,即使剛才的我們還在患難與共。
她也一定聽懂了,因為她眼神悲傷的看著某處。
一陣吹進巷口的風把玩著她的髮絲,我想起了多年前同樣一個冰雪消融的春天,扎著馬尾的她不掩難過的站在我面前哭鼻子,風將她的髮絲吹到臉頰與淚水交融停留,哭成花貓臉被她生動形象的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而此時的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髮絲依然在風中飄動,不曾沿著淚水停留在她的臉頰。
一切像是沒變卻變了,我又點上了一支菸,想要舒緩一下心中的複雜。
周圍安靜的讓我聽得清香菸燃燒的聲音,又是一陣躊躇後她再次將手伸向我說道:“我先帶你去處理一下傷口。”
我這次將自己受傷的右手藏到了身後,又一遍勸說道:“真的不用,你快走吧,我自己處理就好。”
她的手再次僵在了空中,眼神中的複雜讓我不敢與她對視。
她最後露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後沒再說什麼,轉身向著巷子外孤獨的走去
抽完煙後我又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有人經過這條巷子,我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傷勢藏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如我所願,他冷漠的走了過去,我也終於有了離開的想法。
我收起地上的刀子,為防止別人奇異的目光,又脫下外套拿在手中,用於遮擋自己受傷的右手,隨後走出了巷子打了個電話給陳銘,得知他在家後才打了輛車向他家趕去。
我不:()我的青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