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打翻了茶几上的杯子然後慌忙逃離了現場。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教訓它,只是看著眼前沒有一點開玩笑跡象的何穎。
“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何穎再次誠懇的對我說道:“如果你對未來沒有什麼明確的規劃就加入我們振恆集團吧,我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而你就是這個人。”
我一時消化不了何穎的這句話,以至於我們就這樣看著彼此沉默了許久。
再次從何穎的表情確認這不是玩笑後,我卻半開玩笑的說道:“信不信任先不說,我去能做什麼,幫你們打掃衛生還是當利益糾紛的炮灰啊?”
何穎搖了搖頭說道:“冬末,不要這麼貶低自己,之前就算我們把所有工作都按計劃一樣做好,這條街的商鋪租用率也不過百分之七十就與人流量達到了相對飽和,地理位置佔優的商鋪也早就被先者佔據,之後就很少有人願意冒著競爭失敗的風險繼續租用剩下的商鋪,一時我們整個工作室都沒有想出很好的解決方案,最後是你短時間內就想到收編附近所有的快遞存放點,把附近小區租戶帶到了這條街;也是你做出的合作方案,然後帶頭反反覆覆的跑遍大小的超市和便利店談下合作,將快遞存放點統一到這條街,最後甚至把學校裡的快遞站都重新設立在了這條街上,帶來了更多的消費者剩下的商鋪才得以出租。你資訊整合利用的能力和做事負責的態度我都看見了,是你自己把自己看低了!”
何穎好像是怕我忘記自己的成功,為了給我找自信將這件事完完全全的敘述出來。
其實我沒有忘,我當時還因為成功幫到何穎完成了賭約在內心沾沾自喜了很久。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為了收編學校的快遞站借鑑了當初餘瀟雪在學校撞人的經歷,自導自演了一場校園意外,最後借李開的人脈在學校將這件事鬧大,以其在學校的安全隱患施壓,最後快遞站點才重新設立在了這條街上。
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何穎,我覺得這其中的手段不太光彩,如果她知道我是一個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還會像現在這樣信任我嗎?
見我遲遲沒有說話,何穎又說道:“我知道你在等那個人回來你考慮一下吧,我不強求。”
隨後何穎又重新拿起了筷子,用輕鬆的語氣說道:“快吃吧,待會兒菜都涼了。”
回到瀋陽後我沒有和任何人提過餘瀟雪,我不知道何穎是怎麼看出我的心思,但我確實每天都在期盼著餘瀟雪的訊息。
我想,既然我已經不回曲靖了,那我就在這等她,如果她想來找我,她一定會來瀋陽,因為我不止一次和她說過畢業之後想留在瀋陽。
可這些終歸是我的幻想罷了,如果她想聯絡我,不用大費周章的來到瀋陽,我那為她保留的校園卡或者微信早該收到訊息。
想來我的等待就像一個笑話,說出來何穎或許不會相信,就在幾個小時前,我已經決定忘了這個讓我變得愚蠢的女人。
我在沉吟一會兒後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飯對何穎說道:“我沒你說的那麼多顧慮如果你真覺得我能幫上你的話我就和你回上海。”
本以為話題已經終止的何穎喜出望外的說道:“你答應了!”
我笑了笑說道:“你都幫我這麼多了,這次好不容易是我能幫到你,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就算到時候幫不上你我再回來嘛。”
何穎笑盈盈的夾了一塊肉放到我碗裡:“你最好了!”
何穎離開後銀河和老鐵也蜷縮在沙發的一角打起了盹。
整個屋子也歸於平靜,我躺在沙發的另一邊想著我剛剛答應何穎的事。
我沒有什麼的信心勝任何穎口中的事情,因為我甚至還沒有從事過一份正式的工作。
可何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