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南方的雪是溫文爾雅的姑娘,那北方的雪就應該是不羈,瘋狂的青年。
可雪如此潔白聖潔,怎麼會是一個青年,怎麼會不是一個姑娘呢。她就是個姑娘,或許只是和我一樣,想要衝破牢籠,打破那所謂的命運才會如此瘋狂的舞動著。
我叼著煙,依然沒有點燃,一路胡思亂想的回到了寢室樓。
身上的雪被我抖落在了臺階,我不能帶她回去,她受不了屋內的溫度,她應該待在雪地面對她的命運。
我幫不了她,儘管一路上我們產生了無數次的交織,但只要我一碰她,她就會化成水。
回到寢室,只有李開還沒有回來,我該為他高興,或許他在這個下雪的夜晚能和何穎發生點什麼。
因為夜晚是感性的,下雪也是,何穎同樣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或許她也會在這個夜裡變得感性。
如果李開能填補她內心的空缺,沒準我真能看到兩人牽著手在我面前膩歪的畫面。
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手機想要告訴餘瀟雪這裡又下雪了。
其實我就是想她,想聽聽她的聲音,想看看她的樣子,就算什麼也不做,只是看著她在我面前輕鬆可愛的樣子,我的內心就是極大的滿足。
開啟手機我才發現,我還在路上的這段時間她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因為習慣將手機靜音,我沒有接到。
我換成視訊通話,回撥了過去,但她沒有接。
我並不在意,或許她又在空閒時間去照顧她的父親,我是知道的,她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一直在學校和醫院之間奔波,很是辛苦。
我將手機放在一邊,我知道她空閒的時候會回撥給我的。
我開啟最後一科考試的題庫,單手扶著下巴,不太用心的翻看著。
真的是一學就困,不到一個小時我就打著哈欠靠在了座椅上,揉著自己的眼睛。
我又看了眼手機,餘瀟雪還是沒有回我的電話。
我有些無聊,也不打算繼續看題,開了一把遊戲來放鬆一下自己…
李開回來後已經快十一點了,我放下了手裡的手機,有好奇的問道:“你們去幹嘛了?現在才回來。”
李開一臉鬱悶的說道:“別提了,本來醞釀了半天,想邀請何穎姐到我們學校裡堆雪人。結果她接了個電話,說是新進的酒館的音樂裝置在路上出了問題,她得趕過去看看。”
“然後呢,你們就分開了?”
“本來何穎姐是讓我先回去的,但我不想好不容易有一次獨處的機會就這沒了,於是就說和她一起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好歹我也能在她面前表現表現。到了地方,那司機是因為路太滑,把車開進了路邊的灌木叢裡。”
“人沒事吧?”
“人沒事,就是裡面全是積雪,車倒不出來了,只能叫車來拉走。叫我們過去就是為了要一輛車先把裝置運走,再看看有沒有損壞。”
李開頓了頓,喝了口水又繼續說道:“結果何穎姐的車一次性拉不走那些裝置,上次送我們回學校那個司機也有事沒在瀋陽,何穎姐問我會不會開車,想讓我把那輛商務車開過來一次性拉走。我是會,可我這剛拿的駕照,都沒上過幾次道,哪敢在這種路況下開啊。”
我哭笑不得的說道:“所以你就什麼忙也沒幫上,也錯過了這次獨處的機會是吧?”
李開更鬱悶了:“對啊,最後何穎姐又順道把我一起給運回來了,然後她說早點回去,明天還得檢查那些裝置,然後搬進店裡,然後我就回來了。”
我看著他鬱悶的表情,安慰道:“行了,那明天再去幫何穎把那些裝置搬進店裡,好彰顯一下你的男子氣概。”
“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