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仔細回想了北戴河之戰,覺得多爾袞是個心有韜略之人,縱使要脫罪,應也不會將戰敗之事都推到孔有德的身上。
因為女真不善水戰,一直都依靠孔有德等人的水師。
而孔有德此次雖然大敗,但實力猶存,只需假以時日,便可恢復元氣。
加之女真此次見識到鄭氏水師的厲害,肯定會大力發展水師,斷不會在此時自斷臂膀。
而且縱使多爾袞要脫罪,諉過於孔有德,但以木布木泰的精明,也絕不會重懲孔有德。
何況多爾袞並非蠢笨之人,又怎會做這種事,將孔有德等人推向布木布泰?
隨即他又想到濟爾哈朗也算是布木布泰的人,現今他雖然失利,卻也是入了關。
而女真遲遲不發援兵,除了戰敗後軍心不穩外,恐也是多爾袞不願濟爾哈朗立功所致。
若果真如此,多爾袞要穩住局勢,就需要一場勝仗。
想到這,朱元璋看向王守林道:“王卿,你即刻傳旨,讓安國公......不,讓李國楨前往山海關犒軍,伺機查清吳三桂的真正意圖。”
“再讓安國公以整頓北戴河等地的渡口為由,率軍入駐撫寧等地,同時再就是讓朱成功率軍進入北戴河休整。”
王守林聞言,有些猶豫地道:“陛下,先前因大同局勢緊張,不少京兵都調往了大同。”
“現在京城外除了先前的一萬多兵痞外,只有屯田新招的五千多人,要是......怕是有些不夠,要不要從大同抽調一些兵馬回來?”
朱元璋搖頭道:“大同雖然獲勝,但仍有不少隱患,不可動此處的兵馬。”
“你讓申湛然想想辦法,從守城兵士中抽出三千精兵給安國公,再讓姜應魁帶一千騎兵隨行。”
王守林應下後,又稟告道:“陛下,還有一事,剛才錦衣衛傳來訊息,說在荊襄的白旺有異動,可能要攻打武昌。”
朱元璋皺眉道:“訊息可靠嗎?”
王守林點頭道:“應該可靠,因為此事是從叛軍的一個將領處得知,可靠性極高。”
“再就是根據我們的訊息,現在左夢庚已經擊潰田見秀,再次佔領渭南。”
“白旺此刻回師西安已經來不及,很可能是想攻打武昌,迫使寧南伯(左良玉)分兵馳援,這樣也可減輕西安的壓力。”
朱元璋沉吟道:“白旺先前就不曾攻下武昌,現在叛軍勢弱,他又憑什麼認為左良玉會因他分兵?”
他說著,又看向王守林道:“張獻忠的叛軍出川了嗎?”
王守林搖頭道:“末將已經加派人手去探查了,目前還沒有訊息傳來。”
“不過聽說張獻忠手下的四個義子已經隨他進入貴州,想來出川的殘兵只是攪局而已,應該成不了什麼氣候。”
朱元璋醒來時張獻忠已經入川,因他覺得對方不過是個流匪,成不了大事,加之一直忙於對付李自成,並未留意張獻忠的將領。
此刻聽王守林特意提及對方的四個義子,微微一驚,道:“張獻忠這四個義子很厲害嗎?”
王守林愣了愣,道:“倒也算不得十分厲害,只是有些武力......”
原來張獻忠本是陝西延安府定邊縣人,他雖出身貧苦家庭,少時也曾讀過些書。
後來還曾當過延安府捕快,只因仗義,打抱不平,被人暗害革職,便到延綏鎮從軍。
只是他從軍不久,就又因打抱不平而犯法。
當時他本該被斬首,但主將陳洪範覺得他狀貌奇異,起了惜才之心,向總兵王威求情,改為重打一百軍棍,並從軍中除名。
張獻忠離開軍營後,本在鄉間遊蕩,恰好遇到陝西災荒,叛亂四起,他便也在家鄉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