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你就這樣放棄吧。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之前的那個剛來的扶笙嗎。你現在就連幾個人類都對付不了,還妄想在這阻止我,你的愚蠢也要有個限度!你還在猶豫什麼,到底有什麼好猶豫的?
“你的棉兒早就已經死了,為了還她一個公道,她姐姐的命也搭進去了,這麼多年山神廟給人毀得還剩多少,不管是山神還是神醫都已經不存在了。我是真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
“那又如何……”
“你,你說什麼?!”
“我說……”扶笙突然抬起頭來,露出一副決絕的表情,雙目瞪著眼前鋪天蓋地的血獸,吼叫:“那又如何!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現在什麼都不懂!我也不想懂,說我蠢好了,說我笨好了,反正已經無所謂了,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叫扶笙,是一隻鬼應,是為封印你這大壞蛋來的!!!”
血獸頓時從她臉上察覺到了什麼,一種對危險的警覺,或者說本能反應,不可置通道:“你都做了什麼?不可能,你的神力不可能這麼快恢復……”
扶笙的手上一邊不停結印,一邊道:“你難道這麼快就忘了,鬼應從來根本就不需要靠神力封印,因為它本身,就是一道專為血獸準備的封印!”
那年城中的怨靈,是被突然飛昇後的祝榆清理的。而血獸,則是扶笙犧牲自己封印的。後人卻只記得祝榆飛昇成神,憑一己之力護住了一座城……
回到現在。
知月打了一個哈欠:“事情就是這樣的。扶笙的惡念,還得由她自己化解,我能做的,也只有讓她先冷靜下來。阿榆,你現在還有其他問題嗎?”
祝榆很久才回過神來,有點悵然若失道:“已經沒了。”
“好,那你的事情我就算解決了。今晚就先到這吧,我要困死了……哦對了,你知道悠悠怎麼回事?你好像和她很熟的樣子,她爹孃你知道嗎?”
祝榆聞言,抿了抿唇,強顏笑道:“悠悠是一隻小花鹿。她爹孃……已經死了,是被降妖師用火燒死的。是我救了她,之後她便一直跟著我。只是,悠悠時常偷偷跑出去,就像這次一樣。以為爹孃還活著,要等他們回來。等到最後才想起,他們都已經不在了,又會重新回到山裡。”
“你,不阻止她嗎?”
“前幾次我說了,她總是給我保證,卻還是偷跑出去。已經習慣了。只要她那段時間玩得開心就好。”
“阿榆,什麼是玩得開心,這不就是在折磨自己嗎。”
“悠悠她……”
“你還是得想辦法,讓她往前看,別老惦記以前的事情。畢竟你是她的山神,不聽你的聽誰的呀。”
祝榆思索了半晌,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月覺得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了,滿足地鬆了一口氣,好整以暇道:“以後有事說事,聽到沒有?”
“聽到了。”
“回見!”
知月擺了擺手,順著小河,在月光下獨自漸行漸遠。祝榆輕勾唇角,俯身行了一禮:“謝知月大人。”
原地站了一會兒,祝榆側目,微微一笑。待知月的身影完全消失,花澤君才從一棵樹後走出來。
邊鼓掌,邊讚歎:“真是逼真的演技,連我都差點信了。你的事情我完成了,我的事情怎麼樣了?”
皎潔月光下,祝榆轉身間,幻化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高大,且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唇邊帶血,面色如紙,正是知月口中的白麵人無疑了。
白麵人鬼笑道:“答應你的事,我必定,幫你做到。”
花澤君看著他那張臉,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冷不防道:“你這妝容也太沒品,不如要我給你化化?”
白麵人卻側目道:“多管閒事的人,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