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她已經身處一個熟悉的地方了。
不遠處有一個人影,頭稍垂著,視線落在身前的黑木匣子上,不知是在發呆還是做什麼。
赤瞳想要靠近,卻莫名有股力量在阻礙她的腳步。那人分明就是花,她不會認錯的。
喊了幾聲,不管聲音有多大,花都好似沒聽到,他看了很長時間,最終選擇開啟木匣子。
裡面隱隱透出猩紅,以及一團暗紫色的煙霧。並不明顯,比胡四郎挖到時的還要虛弱。
赤瞳卻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若是那女人在的話就好了,她懂得多,至少能看出來什麼。
就在這時,場景又換了。
巨樹下。
赤瞳看見了知月,她在樹洞裡。於是喊了幾遍。知月沒有回應,甚至都沒有看向樹洞外。
裡面除了知月,胡四郎也在。兩人說著話。赤瞳進不去,現在只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先是,之前胡柔託知月帶的話。胡四郎聽完,眼眶又溼了,他抱著胳膊:“我不相信!”
“一定是騙人的,我才不會相信……”胡四郎有些哽咽,低頭抽泣,“我想讓她親口告訴我這些話,她現在在哪,你叫她過來!”
知月的腿上放著一個小籃子,籃子裡面是不知名的紅果子,她從裡面挑了一個遞給他:“冷靜一下。我要是知道,我一定告訴你的。”
赤瞳覺得知月有些奇怪,說不上來,可能是那個小籃子跟知月不搭?那些果子又哪來的?
再一想,一般情況,知月見有人哭,第一反不應應該叫對方別哭嗎,然後想方設法安慰。
胡四郎接過,吃了一口,沒嚐出什麼味道:“我很冷靜。我就是想知道,她到底去哪了,她來找我,又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
知月道:“躲著你?我怎麼覺得是你在躲著她啊?就算她現在在你面前,你能說什麼?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你一定還會落荒而逃吧。”
這幾句說得胡四郎沉默良久,隨後他一股腦將果子吞進肚裡,大聲道:“誰要逃了!”旋即站起來,啞聲道:“我要讓她知道,我不是拖油瓶,總有一天,我會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強,我要超過她,超過所有人!”
“這才對嘛。你先想好要說什麼,我來幫你找她。既然這麼決定了,你就要說到做到。”
胡四郎又坐下了,待到知月以為他不會說什麼了時,他才道:“我想,先給她道個歉。”
知月一面吃著紅果子,一面道:“為何道歉?”
似是想起來什麼,胡四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
“胡柔,你能不能別再管我了?你說的,我死在外面也和你無關……走啊,別回來了。”
“這是我家,要滾也是你滾。是不是你說的,走了就不回來了,那你回來幹嘛呢?”
“我……”
“哼,我看你真是白長這麼大了,悶油瓶真是一點不冤枉。幹什麼不行,不如死了算了……”
“死死死!一天到晚就知道讓我死,你就這麼樂意想讓我死?!胡柔,我恨死你了!”
“……說你兩句,你就不樂意了,你以為我樂意啊?早知如此,我當初就該掐死你。”
“你掐啊!我現在就讓你掐,你今天要是掐不死我,我就瞧不起你胡柔……你動手啊?”
“……”
這是胡木與胡柔最後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吵架。吵了這麼多年,胡木第一次贏了。
因為那天,胡柔最後哭了,胡木當場傻了眼。
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麼,他只好從家裡逃了出來。也是從那個時候,他遇見了宛尤這個人。
……
就在這時,眼前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