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唏噓聲,繼而是經久不息的掌聲,所有人都站起來為鍾志遠鼓掌。
花兒模特隊在張秀清的帶領下和林子怡的攝製組如期返回贛州。
鍾志遠白天錄歌,晚上去車站排查,一連三天,一無所獲,這期間,不斷的有訊息,可是,查到後來,證實都是偽造的,為的是騙點資訊費。
魯明達他們心疼資訊費,看著從手裡出去的錢,開始畏手畏腳了。
鍾志遠卻加大了資訊費,他堅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第五天,護花隊員駱海向魯明達彙報,有人信誓旦旦說知道那個人的下落,開價二千塊。魯明達將這個訊息彙報給鍾志遠。
鍾志遠二話不說,讓駱海帶著大家去找知情人。
那人是個黑瘦漢子,住在一個城中村,邊上是稻田和水塘,這裡許多人擺攤賣花為生,他是其中的一戶。
“如果真是那人,我再加一千!”
鍾志遠盯著眼前的人說。
黑瘦漢子兩眼放光,賭咒發誓地說:“肯定系啦,有次玩牌,大家嘲諷他衰仔,食枉米,他就講,他唔系孬佬,他搶過富婆,時間就是四月中旬,在越秀汽車站。”
“他住哪裡?帶我們去!”
鍾志遠急切地說,心跳加快了。
黑瘦男倒不急,只是看著他。
“給他兩千!”鍾志遠對魯明達說。
魯明達瞪了黑瘦男一眼,數出二千給他。
黑瘦男接到錢,眉開眼笑,一把揣進口袋裡,帶鍾志遠他們去那人家。
那人姓陳,就住在不遠處。
羊腸小巷,兩邊泥坯房,亂七八糟的電線。
黑瘦男指認了一扇破舊的門,就躲閃在一旁,魯明達朝一個護花隊員努了努嘴,護花隊員會意站在黑瘦男身邊。
魯明達敲響了門,開門的是一個外貌憨厚、面板臘黃的男人。
剛開啟門,見三、四個男人圍在門口,立即警覺地關上門。
魯明達豈會讓他關上門?用力一擠,連人逼進了屋。
鍾志遠等幾個人一擁而進,將門關起來。
屋裡破桌爛凳,報紙糊牆,真是家徒四壁,可能這四壁還是租來的。
不,牆壁上掛著一隻精緻的女式皮包,顯得格外突兀。
鍾志遠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黃文的包,是他幫她搶回來的包,現在又被這個人搶了掛在這裡。
他看著牆上的包,悲傷佔據了他的心。
他看向那個人時,憤怒就燃燒了他。
那個人滿眼驚恐地看著搶進屋來的幾個人,色厲內荏地喊:“做咩?!”
鍾志遠怒向膽邊生,伸手一掌摑了上去,一掌又一掌,發瘋似的。
想到黃文如花美顏,想到黃文溫柔似水,想到黃文綣繾的依戀,再看眼前這張看似憨厚卻奸詐醜陋的臉,鍾志遠恨不能扇爛了它。
魯明達等幾個護花隊員按住男人的手腳,任由鍾志遠狠狠地抽,看著鍾志遠扭曲猙獰的臉,心驚肉跳,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被逼到發瘋的樣子十分恐怖。
男人的嘴哼哼著,說不出話來,臉腫得眼睛只剩一條縫,滿是哀求。
他渾身疲軟,像一條賴皮狗。
鍾志遠打到虛脫,再也打不動了,才停下手。
看著這個泥般軟沓沓的男人,卑微地趴在腳下,心裡忽然充滿了鄙夷。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不屑動手了。
“去派出所報案!”
鍾志遠掏出手帕擦乾淨手上的血,將手帕丟在上,狠狠地說。
他看著牆上的包,目光依依。
警察審問了黑瘦男,又在包上提取到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