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男子的指紋。鐵證如山,陳姓男子一五一十地交待了犯罪事實,時間、地點、搶劫物件都和警察在查的案子吻合。
至止,一樁無頭公案總算有了結果。
警察押解陳姓男子回派出所,鍾志遠等人也跟著去作筆錄。
“警察同志,這個包能不能還給我?”鍾志遠語氣懇切地問。
警察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同意了。
他同情鍾志遠的遭遇,嚴打期間有罪犯自己的口供,還有人證,不差這一物證。
嚴打期間,身上紋身,對女人吹口哨,被逮到都要進監獄,聚眾跳舞犯流氓罪,輕則坐牢,重則槍斃。陳姓男後來因搶劫至死,被公審,押赴刑場槍斃了。
墓地,黃文的墓前放著她的包。
鍾志遠百感交集,因為這個包,他與黃文相識,因為這個包,他失去了黃文。
“黃文,我又搶~搶回來了包,可是,我搶不~不回你……”
他忍不住地悲慟,語不成句,動手將小匣子取出來,將它放在包裡,再埋回去。
“我找到了害你的人,可是找不回你,我知道你就在裡面,我們卻天人永隔……”
“你說等我大學畢業了,要個小志遠,讓他陪伴你,你說你喜歡聽我的歌,可是,你再也聽不到了……”
他這麼呢喃著,輕輕地唱起歌,歌聲淒涼:
“黃玫瑰
別流淚(他眼睛潮熱、溼潤)
所有的花你最美
……
別讓我看到你的傷悲
我會為你心碎(他哽咽得唱不出來)
……海角天涯
哪裡不是你的家(他已經淚流滿面)
別怕啊
別傻啊
哪裡不能開花……”
他流著淚,反覆地吟唱“海角天涯,哪裡不是你的家,別怕啊,別傻啊,哪裡不能開花”,歌聲悽婉,蒼涼,帶著綿綿的思戀。
陵園寂寂,墓氣沉沉,歸鳥投林,一兩聲老鴉唱晚。
重回後,第一次感覺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