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一鳴驚人的最好機會,結果就是太過於著相了。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白郡公讓你來有何軍務?”
“咳咳!”魯定邦乾咳了一聲,“兄長沒抓到失密利反而是好事,白郡公讓兄長不要抓住失密利,而是跟著他一路東進,摸到這些人的老巢去。”
魯三郎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抓到失密利,但是擊潰敵軍後,有不少的投靠者,可以讓他們幫著追蹤下去。
而且戰敗的失密利等人輜重全無,騎著馬也跑不了多遠,馬兒可是要吃要喝,還要吃好喝好才能急速狂奔的。
不過馬上,魯三郎的額頭皺了起來,因為這些蔑兒乞和阻卜人的老巢,很可能是位於快兩千裡以外的燕然山附近。
那地方不但有蔑兒乞、阻卜兩部,還有態度搖擺的達裡密和耶覩刮兩部。
這四部下面又有數十部落,丁口起碼有五十萬以上,一旦被他們全部調動起來,那就是最少控弦二十萬。
目前出塞的周軍只有六千,漠西四萬戶也最多就能出兵兩萬,以兩萬六千騎走個小兩千裡去燕然山打二十萬敵人,這白郡公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魯三郎一頓勐烈輸出,顯然很不贊同白從信的這個決定。
終於,魯定邦實在忍不住了,他朝魯三郎翻了個白眼,他無奈的對魯三郎問道:“兄長你剛才說,這些人的老巢在什麼地方?”
“燕然山附近!”魯三郎沉聲回答到。
“你再說一遍,這是什麼山?”魯定邦繼續問道。
魯三郎疑惑又有些怒氣的看著魯定邦,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小弟的脾性,他都要以為魯定邦在戲耍他了。
‘燕然山,燕然山。’魯三郎繼續唸叨了兩句,突然,一個詞如同了天雷一般,轟擊進了他的腦海你。
魯三郎一把抓住魯定邦的雙手,瞪大雙眼吼道:“勒石燕然!你是說白郡公準備去勒石燕然!”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只要是武將,聽到這兩個詞,就沒有不激動的。
“兄長現在知道,為什麼白郡公身為一百零八元從大將中排位僅次於晉國公的名帥,被派出來掃蕩塞外,卻沒有半點不滿了吧?”
“原來聖人是要讓白郡公得勒石燕然這個大功啊!”魯三郎滿是羨慕。
“當然!”魯定邦也有些激動了起來,“不然失密利一個黃頭回鶻兒,哪值得咱麼這麼重視,真要打殺他,焉用如此費勁!”
聽到幼弟這麼說,魯三郎也激動了片刻,不過隨後他又冷靜了下來,看著魯定邦說道。
“雖然有勒石燕然激勵,但咱們人還是太少了,敵人十倍於我等,又是在他們的地盤上作戰,風險還是大啊!”
魯定邦搖了搖頭,“他們哪有二十萬人,人倒是有那麼多,但就憑蔑兒乞的忽魯八失,能將這面多人全部聚起來?
就算阻卜豪酋咄撒葛也站出來支援,也就撐死能有十一二萬人。
彼輩沒有五倍於我等,又豈敢上來與我決戰?他們要是往燕然山以北逃遁而去,咱們就算勒石燕然,又有什麼意思。”
說著,魯定邦見魯三郎還是有點猶疑,於是靠近了以他一點,並揮手讓身邊的親隨都走遠點以後,才低聲說道。
“白郡公得到訊息,聖人有意領兵出塞,到時候到燕然山的,可不就單是我們了。”
魯三郎聞言精神一振,立刻問道:“真的?聖人何時出塞?從哪出塞?”
魯定邦再一次翻起了白眼,“我的三哥哥也!這等事體,是你一個臣下該問的嗎?
白郡公讓我告訴你,只要你能追著失密利一路到達燕然山,將蔑兒乞、諸部、達裡密、耶覩刮四部吸引住不走,等聖人大軍一到,這先鋒之功,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