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聽到陳景剛才的話,心中不免一緊。
他臉色發白了些許。
但一想那個影片都刪了。
陳景就算當著段津延的面揭露他,也沒證據。
他又有了些底氣,先發制人的朝著陳景吼道:“陳景,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誰會信你的鬼話?”
陳景知道,於清幫他沒什麼好心。
所以當初那個影片,他又去段津延的書房那,重新拿u盤複製了一遍。
“於清,這就是證據。”
陳景當著段津延和於清的面,把那個u盤拿了出來,放到了面前的桌上。
他一字一頓道:“看了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了。”
於清在看到陳景拿出的那個u盤後,在段津延的身後面露難色,一番憂心忡忡的模樣。
要是他此時那麼慌張地上前將u盤扔了,反而會引起段津延的懷疑。
於清緊張地咬了咬牙,卻只能在一旁乾站著急。
段津延將視線往下一瞥,眼中卻沒什麼情緒。
依舊是冷的。
不屑一顧的。
彷彿他沒把陳景剛才說的一番話,當一回事。
段津延起身,朝陳景這邊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他問,“這是什麼東西?”
陳景回,“這是於清出軌,給你戴綠帽的證據。”
段津延用手一掃,看都沒看那個隨身碟一眼,當著陳景的面,把那個u盤扔到了垃圾桶裡。
接著,他伸手掐住了陳景的下巴,字字逼仄,說,“陳景,你為了給於清潑髒水,好掩蓋自己出軌的事情,真是費勁了心思。”
語畢,段津延鉗著他下巴的力道,又重了些,在蒼白的面板上留了個紅痕。
陳景聽了段津延的話,忽的渾身一僵。
他怔在了原地。
陳景難以啟齒的說著,“你看都不看一眼?”
段津延將手收了回來,低頭睥睨了他一眼,眼神只剩下旁觀的冷漠。
“看什麼?”
段津延聲調低沉,繼續說了起來。
“於清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他到死都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反倒是你,滿口謊言,顛倒是非,你要我怎麼信你,陳景?”
陳景聽了這話。
心臟那塊隱隱作痛了起來。
如有一把鈍了的刀子在來回切割著。
讓他疼痛難忍。
很久,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陳景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被段津延的話給傷到了。
可惜了,這次他又失算了。
他眼眶泛紅,嘴角不由自主地顫了下。
聲線也跟著一起顫了起來。
呼吸開始不平穩。
“段津延,你從來都不會信我的。”
“哪怕就算是真相擺在你的眼前,你也只相信自己相信的東西。”
陳景看向那個被段津延看都不看一眼,當成垃圾一樣扔了的u盤,嗓子眼如被什麼東西堵上了,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有人視你為珍寶。
有人視你為草芥。
他才是段津延眼中那個最該扔的垃圾。
所以才能扔掉的如此乾脆。
段津延盯著他發紅的眼睛,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逼問著,“好啊,你要我信你?那你跟我說,你今天出門,是為了見哪個野男人?”
段津延將話題跳過於清。
又轉回了陳景的身上。
陳景喉腔一窒。
遲遲沒有開口。
“你連說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