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你讓我信你?陳景,你真是又當又立。”
“說話。”
段津延從齒間磨出兩個字出來。
陳景從嘴角扯出一抹麻木的弧度,說,“我無話可說。”
“好。”
“你不說的話,那就別說了。”
“我也不是很想聽。”
段津延將他從客廳,一路拽回了房間。
陳景被他拽疼了。
卻也不出聲。
等他鬆手的時候,手腕上早已被攥出一圈紅痕。
陳景冷了臉,問,“怎麼,有些話不能當著於清講嗎?你非得把我拉到沒人的地方。”
“你不要髒了他的耳朵。”
段津延又說,
“他已經被你害的腿都殘疾了,你還想把他從這裡趕出去?”
陳景一直以為,段津延是個挺冷漠無情,薄情寡義的人。
但到今天,他才終於想明白了。
段津延只是對他這樣罷了。
對於於清,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於清是他的白月光。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父母是世交,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段津延對他有感情。
所以哪怕後來於清變得一無所有,殘疾了,段津延都願意付出責任去照顧對方。
就連他遇到段津延之後,對方為數不多的目光投射,也是因為他這張和於清相似的臉。
原來真的有人,會愛一個人,愛他的這張臉一輩子。
陳景恍惚,問段津延,“哪怕於清真的揹著你出去做了那種事,你也會原諒他的吧。”
“所以無論他做了什麼,你都會將他留在身邊。”
他又問段津延,“那我呢?”
說到後邊,他激動到字眼都含糊不清了,“你這麼討厭我,這麼厭惡我,你為什麼又要將我留在身邊?”
說著說著,陳景視線模糊了。
不知是什麼,蒙了他的眼。
接著,幾滴滾燙的淚水,從他猩紅的眼中落了下來。
段津延看著陳景流淚的模樣。
眼底不知不覺中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捂住了陳景嗚咽的嘴巴,將人死死地圈在懷中。
段津延說,“陳景,你別哭了。”
除了被他打到受不了,在床上被折騰的受不了的時候,陳景才會忍不住流淚。
其他的時候。
他幾乎都沒見過陳景這麼哭過了。
“段津延,如果你只是覺得當年我害了於清,想折磨我償還他的話,你為什麼又要接二連三地傷害我身邊的人....”
“你明明只是怨我,恨我罷了.....”
“為什麼非要做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陳景艱澀的說著,哽咽不止。
段津延將捂著他嘴的手鬆開了,上面混滿了不明的液、體,不知是眼淚還是唾液。
“陳景,你也能對別人那樣。”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過了很久,段津延才很輕的哎了口氣,說,“小景,你很久都沒像之前那樣叫過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