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孩子,什麼孩子?”
“這個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另一個“陳景”出現了,他在旁邊冷眼旁觀,盯著眼前的畫面開始作嘔,只想要嘔吐,完全沒有一點同情心,像是一個冷血的怪物。
“陳景”看著陳景抓狂的模樣,朝著他吼道:“這不是你的孩子,這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你是個男的,怎麼會生孩子呢?陳景,你究竟是不是陳景……”
“如果你是陳景的話,那麼我是誰?”
“陳景”伸手去碰另一個陳景,企圖奪過他手中的刀。
陳景卻拿著刀從砍向蛇的方向,轉向了“陳景”所在的方向。
“你幹什麼?這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要冷眼旁觀,我們的孩子就要死了……他還那麼小那麼柔軟,就要被蛇咬死了,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對我這樣殘忍也就算了,你怎麼能對他也這樣……”
“我們?”
“什麼我們的孩子?”
“我不就是你嗎?”
“陳景”低頭一看,那個孩子早已被蛇吞沒。
他看著陳景伸手去扯孩子,好不容易才將嬰兒從蛇口中揪了出來。
“啊……”
“陳景”被嚇了一跳。
嬰兒的身體從肉紅色變成了暗黑色,它的瞳孔也大的可怕,黑得發亮,像一面鏡子似的。
“陳景”看到嬰兒瞳孔中的自己後,摸了摸自己的臉,嚇了一大跳。
因為那不是他的臉。
而是段津延的臉!
“啊——”
陳景猛然從噩夢中驚醒,汗水浸溼了枕頭。
段津延給了他一巴掌,“你在這裡裝神弄鬼什麼?”
陳景被這一下打的腦袋嗡嗡作響,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我……我做了一個夢。”
陳景神情恍惚,聲音微弱。
段津延沒心情聽他細說,拿起一旁的煙盒,粗暴地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點燃深吸一口。
煙霧繚繞中,他的臉龐顯得格外冷酷。
“陳景,聽說你這幾天不吃不喝,還把保姆給你準備的飯菜給打翻了?”
段津延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質問。
陳景沒有回應,只是喃喃自語:“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被蛇吃了……”
“你自言自語,嘀嘀咕咕什麼,耳聾了嗎?”
段津延又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陳景徹底清醒過來。
現在不是夢。
他醒過來了。
他藉著微弱的夜光,看清了段津延那張冷沉的臉,頓時愣住了。
段津延?
為什麼是段津延?
為什麼在夢裡,他會以為自己是段津延....
陳景冒了滿身的冷汗。
他一下閉了眼睛。
可這次,他再也睡不著了。
做了那次噩夢後,他徹底失去了睡眠的慾望,每天只是僵硬地躺在床上,時而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天花板,時而閉上眼睛,只要有一點睏意便狠狠地將自己掐醒。
他不敢睡覺,因為一閉上眼,那些蛇和那個孩子的畫面就會如潮水般湧來。
讓他渾身感受到一種滑膩膩的爬行感。
儘管他反覆確認自己身上並無異物。
陳景起來洗澡。
他可以不吃飯,但是一天下來不能不洗澡。
多的時候,他一天要洗十幾二十次。
陳景拿起沐浴球,往自己身上搓了去。
一下又一下,要把皮給搓爛了